第二十五章节.穿越时光
第二十六章节.奇怪的女孩
第二十七章节.虫子
第二十八章节.梦想–创造未来
第二十九章节.穿越黑暗力量时光
第二十五章节.穿越时光
「阿纳丝塔夏,假如妳真的这么聪明且无所不能,表示妳也能帮我啰?」她看了看天空,再看看我。
「整个宇宙没有任何生命能发展得比人更有力量或更自由。其他文明全都要拜倒在人的膝下。各种其他文明都只能朝一个方向发展、进步,它们不是自由的。它们甚至还无法理解人的伟大。神-伟大的意识-创造了人、赋予了人,神赋予人的,比谁都多。」
我听不懂或者说当下没有听懂她说的。我再问了一次同样的问题,请她帮我,但是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需要什么帮助。她问:「你想要的是什么?要我治好你所有的病痛吗?
「那一点也不难,我半年前就做过了,但是重点部分毫无见效。你们那里的人惯有的毁灭性、黑暗的东西没有从你身上减少,各种病痛又试着回来……女巫!疯掉的隐居人!我要尽快离开这里!……你正在这样想,对吗?」
「没错,」我惊讶地回答:「那正是我在想的。妳读了我的心?」
「我猜你这么想。事实上,全都写在你脸上了。弗拉狄米尔呀,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
她这个问题让我超级惊讶,我仔细端详起她的五官。她的眼睛……我确实感觉曾经在哪见过……在哪呢?
「阿纳丝塔夏,妳自己说妳一直住在森林里,我怎么可能见过妳呢?」她对我笑了一下然后跑掉。
不久后,阿纳丝塔夏穿着长裙和咖啡色钮扣的上衣从树丛后方走出来,头发用头巾盘起来,没有在河边遇到她时穿的那件棉袄,头巾绑法也跟当时不太一样。她的衣着整洁,不过并不时髦,用头巾包住额头和脖子……我想起来了。
第二十六章节.奇怪的女孩
去年商队轮船停泊在离这里不远的村子旁边,我们得为餐厅买点肉,在岸边停留了一段时间。六十公里后就是危险的河段,轮船无法在这种情况下航行(某些河段没有导航灯火)。为了不浪费时间,我们开始利用对外的扩音器及当地的广播,宣布今晚将有海上派对。岸边闪烁着无数灯光、播放着悠扬音乐的白色轮船吸引着当地青年。这次几乎全村的年轻人都往船梯靠过来了。就像所有第一次踏上甲板的人一样,他们起先都忙着到处晃晃,急着看遍船上每个角落。走过底层、中层、和上层的甲板后,最后都会聚集在酒吧和餐厅。按照惯例,女性会去跳舞,男性则偏好喝酒。船上特殊氛围加上音乐和酒精,总让他们处于兴奋状态,这有时给团员带来不少麻烦。通常他们会觉得时间不够,集体要求延长派对时间,一开始要求半小时,再来会越要越多。当时我在包厢,听到餐厅传来的音乐,正考虑调整船队再来的行程。突然我觉得有谁在注视我。我转过去,从窗户看到她的眼睛。这没什么好惊讶的,来参观的人总喜欢往舱房里看。我起身打开窗户。她没有离开,只是有点害羞地继续看着我。我感觉自己想对这个独自站在甲板的女人好一点,心想:为什么她没有跟其他人一样去跳舞?也许她有什么不幸?我表示要带她参观轮船,她安静地点点头。我带她在船上四处走,为她展示办公厅-里面高雅的装潢总让参观者惊艳-铺着地毯的地板、软皮家倶、多台计算机。然后我邀请她进人我由一间卧办两用舱房和一间会客室组成的包厢,里面铺了地毯,配上高级家倶、电视和影像播放器。当时我大概以展示文明世界的成就震撼乡下姑娘为乐。为了彻底使她惊艳,我打开一盒糖果,倒了两杯香槟,打开录像机,薇卡·奇加诺娃正在唱着「爱与死」。这卷录像带还有其他我最爱的歌手演唱的歌曲。她只轻轻用嘴巴沾了一点香槟,然后,认真地看着我,问我:
「很辛苦,对吗?」
我什么都料得到,除了这个问题。这趟旅途真的很艰辛。导航困难复杂;河运学校见习生组成的团队里有人抽大麻、偷商店里的东西;我们总是进度落后,无法在当地已经公布船队抵达的时间内到达该地。这些重担及其他焦虑总压得我无法好好欣赏沿途风景,甚至无法好好睡上一觉。我应付她几句,例如「没什么,我们撑得下去。」之类的话,然后转身面对窗户,喝我的香槟。我们聊了一些别的话题、听录像带播放的歌,直到轮船回到岸边、派对接近尾声。我送她到船梯。回到包厢后,我心想这女人有些奇怪和特别,跟她相处过后有一种轻盈、明亮的感觉。那晚是我连续好几天以来第一次睡得好觉。现在我知道了,船上那女人就是阿纳丝塔夏。
「那是妳,阿纳丝塔夏?」
「对。我就是在你的包厢把那些歌记起来的,后来在森林里唱给你听的那些歌。我们讲话时它一直在播放。你看,就是这么简单。」
「妳怎么会上船?」
「我对你们的情况跟生活很感兴趣。弗拉狄米尔,毕竟我向来都只跟夏屋的小农有接触。那天我跑到村子里,把松鼠搜集的干香菇卖掉,买了一张你们的门票。现在我对你们称为企业家的人所知甚多,也很了解你。
「我真的、真的很对不起你。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你的命运被我大大地改变了。对此我无能为力,因为它们已经接手这个计划了,它们只听上帝的。从现在开始你跟你的家人会有段时期非常难熬,需要克服许多困难,不过之后一切都会过去的。」
虽然我不清楚阿纳丝塔夏指的到底是什么,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有件超乎我们生活常理的事即将发生,且直接波及到我。我请阿纳丝塔夏详细地告诉我她说的改变我的命运是什么意思、还有她说的困难又是什么。听她讲起来,我实在很难想象,事情真的会照她预测的那样,在真实生活中一一发生。阿纳丝塔夏开始自己的故事,再次把我带回一年前的这起事件:
「当时,你带我参观轮船的每个角落,包括你的包厢。你请我吃糖果、喝香槟,最后送我到船梯。不过我没有马上离开。我贴近树丛,站在岸边,看见明亮的酒吧窗户里还有当地的年轻人在跳舞、玩乐。
「你每个地方都带我去了,就是没有带我去酒吧。我猜得到原因:我穿的不体面、包着头巾、上衣不时髦、裙子太长。可是我也可以拿掉头巾,我的上衣很整洁,裙子也是在见你之前认真用手整平过的。」
那晚我确实因为阿纳丝塔夏奇怪的衣着没有带她去酒吧。现在再清楚不过了,这个女孩是用她奇怪的衣着来掩饰会令她立即出众的美丽。我说:
「阿纳丝塔夏,妳怎么会想去酒吧?难不成要穿着胶鞋在那里跳舞?妳又怎么会跳现在年轻人跳的舞?」
「我那时候不是穿胶鞋。我为了买你们船的门票,拿香菇换钱时跟那位妇女借了一双鞋子。鞋子是很旧没错,而且太紧,不过我有用草清干净。跳舞的话……我只要看一次就会了,我会跳得很好的。」
「妳生我那天晚上的气?」
「没有。只是,如果你有带我去酒吧,虽然我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至少事情会发展得不一样,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不过它就这样发生了,我不后悔。」
「什么事发生了?发生什么事这么可怕?」
「你送我走以后没有马上回到包厢。你先去船长那里,然后你们俩一起去酒吧,这对你们来说是家常便饭。你们一进去就吸引众人目光:船长穿着端庄的制服,相貌堂堂;你是个高尚、令人景仰、为河边居民所熟知的、大名鼎鼎的米格烈。一个船队的主人对这里的人来说就是不一样。你们很清楚自己给周围的人带来的印象。
「你们坐到村里三个年轻女孩那里。她们都只有十八岁,刚从中学毕业。
「马上就有人送来香槟、糖果、和新的高脚杯-比原来放在桌上的还要漂亮的高脚杯。
「你握着其中一个女孩的手,靠过去在她的耳边说些什么……我知道,那就是人家说的『恭维的话』。你跟她跳了几次舞,继续跟她说话。那个女孩的眼睛都亮了,彷佛置身另一个世界,一个童话世界。
「你带她到甲板上参观轮船,像我一样。你带她到你的包厢,像我一样,请她吃糖果、喝香槟。不过你跟那女孩在一起时有点不一样,你的心情愉悦。跟我在一起时,比较严肃甚至郁闷;但是跟她,你的心情愉悦。我从你包厢明亮的窗户看得一清二楚,也许那时,我有点希望自己是那个女孩。」
「意思是妳在嫉妒吗,阿纳丝塔夏?」
「我不知道,那种感觉对我来说是陌生的。」
我回想那天晚上和那些竭尽所能打扮得年纪大一点、时髦一点的乡下女孩。早上我还跟船长再一次取笑她们昨晚脱轨的行径。当时我在包厢里感受到那个女孩处于随时都可以献出一切的状态,但是我无意占有她。我把这告诉阿纳丝塔夏,她回说:
「你还是占有了她的心。你们到甲板上去,那时天空下着小雨,你把外套披在女孩肩上,带她回到酒吧。」
「妳在干嘛,阿纳丝塔夏,一直冒雨站在树丛那边吗?」
「那没什么,只是一点小雨,很温和。只不过它们挡住我的视线,而且我真不希望把裙子和头巾弄湿。那是我妈妈的。我妈妈留给我的。不过我很幸运,在岸边找到一个塑料袋。我把它们脱下来放进袋子里,藏在我的上衣里面。」
「阿纳丝塔夏,如果妳还没回家就开始下雨,妳可以回来船上啊。」
「不,我不能。你已经送我了,而且你还有别的事。反正一切都结束了。
「当派对结束、轮船必须离开时,你们在女孩们-主要是跟你独处过的女孩-的请求下暂缓开船。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包括她们的心。你很沉浸在这种掌控的力量。当地年轻人感谢那些女孩,那些女孩也透过你感受到自己被赋予那种掌控的力量。她们完全忘了也一起在酒吧里、从学校时代就是朋友的那些年轻男孩。
「你和船长送她们到船梯。然后你回到包厢。船长升起桥板,鸣了汽笛,轮船缓慢、缓慢地离了岸。跟你跳过舞的女孩和女生朋友们还有当地的男孩站在岸边目送轮船离开。
「她的心跳得多么激烈,彷佛要从胸膛跳出来飞走。她的心思和情绪乱成一团。
「她的身后是熄了灯火、一整片乡村房舍黑压压的轮廓线;眼前是自此永远离岸、灯火通明、继续慷慨向水面和夜晚的河岸倾吐乐声的白色轮船。
「向她说了从没听过的美丽言词的你就在那艘离去的白色轮船上,那些言词多么令人陶醉、诱人。然而这一切正缓慢地、永远地离她而去。
「她决定要在众人面前做一件事……
「女孩握紧拳头,绝望地大喊出声:『我爱你,弗拉狄米尔!』一次又一次。你有听到她在喊吗?」
「有。」我回答。
「不可能没听到。你的团员也听到了,有的还跑到甲板上笑那个女孩。
「我不想要他们嘲笑那个女孩。后来他们好像感觉到什么,就不再笑了。但是你没有出现在甲板上,船继续缓慢地离开。她以为你没听到,执意继续喊着『我爱你,弗拉狄米尔!』
「后来她的女生朋友群也加入,帮她一起喊着。我很想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情感-爱,如此让人失去控制。也可能是因为我想帮那个女孩,所以我也跟她们一起喊『我爱你,弗拉狄米尔!』
「那一刻我似乎忘了一句话不可能只是单纯被说出来,它背后一定包含感情、意识、可以作为依据的自然讯息。现在我知道那是多么强烈的情感,也多么不受理智控制。
「那个乡下女孩后来变得憔悴,开始喝酒。我好不容易才有办法帮助她。现在她已经嫁人,在日常家务中操劳,我只好把她的爱合并成我的爱。」
这个女孩的故事有点扰乱我。阿纳丝塔夏的描述使我记起那晚所有细节,每件事真的就照她说的那样。那是真的。阿纳丝塔夏表达爱意的方式很特别,但我当时没什么感觉。见识过她的生活方式、知道她的世界观之后,她对我来说,已经越来越不真实。尽管她就坐在我旁边,我可以轻易地碰到她。我的意识已经习惯用别的准绳来判断事情,无法接受她是一个真实的人。现在她再也无法引起我初遇她时被她吸引的那种感觉了。我问她:
「所以妳是说,妳有这种新的感情纯属巧合?」
「这种感情值得且重要,」阿纳丝塔夏回答:「甚至让人愉悦。但我希望你也爱我。我知道一旦你认识了我和我的世界,就不会认为我是个普通人,甚至你可能有时候还会怕我……现在事实就是如此,这都要怪我自己,我犯了很多错。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很心急,很冲动来不及解释。这一切都很蠢吧?对不对?我应该改进才是?」她说着,露出了苦笑,并把手放在胸前,我立刻联想到那天早上跟阿纳丝塔夏发生的事。
第二十七章节.虫子
那天早上我决定跟阿纳丝塔夏一起她的晨间巡礼。刚开始一切都好,站在树下,摸各种植物的嫩芽,听她讲解各种植物,然后跟她在草地上躺下来。我们全身赤裸,连我也不觉得冷,当然可能是因为我跟她在森林跑步的关系。我的心情超好,好像不只身体,连内心都感到轻盈。事情是从我感觉到大腿有点刺刺麻麻的时候开始的。我抬头发现我的大腿跟小腿上有一些蚂蚁跟甲虫之类的昆虫,我举起手想打牠们,却打不到,因为阿纳丝塔夏抓住我的手,「别碰牠们。」她说。然后她转过来跪在我面前,把我的另一只手压在地上。我像被钉在十字架上躺在那里。我想挣脱她的手,但没有用。我发现要挣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我用力挣扎,她却没用什么力气就继续压着我,还一直面带微笑。我感觉到我的身体有越来越多东西爬上来,刺我、咬我、叮我,我论定牠们就要开始把我吃掉。不管直接或间接的意义,我都是掌控在她的手里。我评估自己的处境:没人知道我在这里,也没人会经过这里,就算有人经过了,也只能看到我的白骨-如果还有剩下骨头的话。当时各种念头飞过我的脑海,而大概在自我保护的本能驱使下,我做出唯一可能得救的举动:绝望中我使出全力咬住阿纳丝塔夏裸露的胸部并拼命左右摇头,直到她尖叫我才松开牙齿。阿纳丝塔夏放开我跳起来,一手摸着胸部,一手向天空挥手,并试着挤出笑容。我也跳起来对她嘶吼,拼命抖掉爬在我身上的东西。
「想把我拿去喂这些毒虫,妳这个森林女巫!没那么容易!」
阿纳丝塔夏继续对提高警觉的四周环境挥手、尽力挤出笑容。她看着我,不像平常用跑的,而是头低低地慢慢走到湖边。我站在原地好一阵子,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回到河边吗,但要怎么找到路?跟着阿纳丝塔夏吗,但又是为什么?结果我还是走到湖边了。阿纳丝塔夏坐在湖边,用双手揉搓一些植物,挤出汁液抹到她被我咬出一大片淤青的胸部。一定很痛。但她为什么要把我压住?我在她身边徘徊了一阵子,才开口问她:
「痛吗?」
她没有转头,只是回答:
「心更痛。」并继续静静地涂抹植物汁液。
「妳为什么要这样整我?」
「我想帮你。你皮肤的毛细孔都堵住了,根本不能呼吸。小昆虫可以清理它们。那没有那么痛,其实还有点快感。」
「蛇呢,牠不是要用牙齿碰我的脚吗?」
「牠没有要对你做什么坏事。就算牠放出毒液,也只是在表面而已,我会马上把它抹掉。你脚底的皮肤跟肌肉都麻痹了。」
「那是因为一场意外。」我说。
有一阵子我们都没有说话。这一切感觉很蠢,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我问她:
「怎么了,那个看不见的谁怎么没有像上次我失去意识时那样帮妳?」
「他没有帮我因为我在笑。你咬我的时候我尽量笑。」
我感到难为情。我拔了一撮旁边的草,用两手全力地搓,跪在她前面,用湿湿的手掌擦她的淤青。
第二十八章节.梦想-创造未来
现在我已经知道阿纳丝塔夏的感受,知道尽管她再怎么特别,她都想要证明自己是个自然、正常的人,因此我了解自己那天早上在她心里造成什么样的痛苦。我再次对她道歉。阿纳丝塔夏回答说她没有生气,只是现在因为她自己创造出的一切而替我担心。
「妳能创造什么,有这么可怕吗?」我问,并且再次听到一个希望自己跟世界上其他人一样正常的人,不应该这么正经八百说出口的话。没有人会这样说自己的。
「轮船离开以后,」阿纳丝塔夏继续说:「当地年轻人回到村庄,我一个人站在岸边一阵子,感觉很舒服。然后我跑回森林。白天跟平常一样过去了,但是到了晚上星星出来的时候,我躺在草地上开始梦想,就在那时想出了这个计划。」
「什么计划?」
「你知道吗,你居住的那个世界,人人都各别知道一点我所知道的事物,只要合起来,他们几乎知道全部,只是不完全了解这整个机制如何运作。
「那时我想象你会到大城市跟许多人说我、还有我解释给你听的事。你会用你们习惯传递讯息的方式-你会写一本书。很多很多人会读到这本书,这本书将为他们轻轻揭开真相。他们将减少生病的机会、改变对小孩的态度、为小孩发展新的教育方式。人们将有更多的爱,地球将发射更多明亮的能量。
「艺术家会画我的肖像,那将是他们最棒的杰作。我会努力激发他们的灵感。他们会制作你们所谓的电影,那将是最棒的电影。你会看着这一切,并想到我。
「了解我告诉你的一切、并懂得欣赏这一切的科学家会去找你,他们会给你很多解释,你会比较相信他们而不是相信我,到时你会了解我不是女巫,我是人,只是我里头的信息比别人多。
「你写的东西会引起很大的兴趣。你会很有钱,十九个国家的银行里都有你的钱。你会去圣地朝圣,洗净你体内黑暗的东西。
「你会想起我,爱我,希望再看到我和你儿子。你会想要配得上你儿子。
「我的梦想很鲜明,但可能祈求的性质多了点。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一切会发生。它们把这当成一个付诸行动的计划,并决定要带人们穿越黑暗力量时光。每当地球上、地球人的内心和思想里,诞生了详实的计划,这就会被允许。
「它们大概把这当成一个盛大的计划,可能还增加了一些东西,所以黑暗力量在加紧行动。从来都没有这样过。我从鸣响雪松看出来的,它的射线变得更强烈了,鸣响声也越来越大-它急着把光和能量送出去。」
我听阿纳丝塔夏说着说着,越来越觉得她精神异常。说不定她很久以前从某个医院逃到这里、住在森林里,而我却跟她睡了觉,现在还可能有了小孩……天哪,什么跟什么!不过看到她这么认真,这么兴奋地跟我讲话,我还是尽量安慰她。
「别担心,阿纳丝塔夏,妳的计划显然不会实现,所以光明力量跟黑暗力量没有必要斗争。妳还没那么了解我们的生活常态、规则和条件。问题是我们今天出版成千上万的书,但是就连知名作家的作品也很少人买。我根本不是作家,我没有那种天分和能力、或教育程度去写出东西来。」
「是的,弗拉狄米尔,以前你没有,但现在你有了。」阿纳丝塔夏声明这点来回应我。
「好,」我继续安抚她:「不过就算我写了,也没有人要出版,没有人会相信妳的存在。」
「但我真实存在。我存在,为了某些人;为了这些人,我存在。这些人会相信,这些人会帮你,如同我日后会帮他们一样。然后跟这些人一起,我们……」
我一下无法理解她在说什么。我继续安抚她:
「我不会写的,连想都不会去想。这根本没道理,妳必须了解。」
「你会写的。它们已经构成一整个系统让你不得不写。」
「妳当我是什么,某人手中的傀儡吗?」
「很多情况操之在你。不过黑暗力量将千方百计阻挠你,甚至制造绝望的假象逼你自杀。」
「够了,阿纳丝塔夏,我听够了妳不切实际的幻想。」
「你认为这些都只是幻想?」
「对!对!幻想。」我很快终止对话。
一个牵扯到时间的观念在我脑中迸出来,我突然懂了。阿纳丝塔夏告诉我的这一切,她的梦想,都是她在一年前想出来的。那时我还没像现在这样认识她,也还没跟她睡觉,然而一年后,这一切都成真了。
「也就是说,已经在发生了?」我问她。
「当然。要不是因为它们,还有一点点因为我,你的第二次商旅不可能成行。第一次结束以后你就已经很难维持下去了,而且也不再有轮船的持有权。」
「意思是妳影响了河运局,还有帮我的那些公司?」
「是的。」
「所以是妳害我损失惨重,也造成他们的亏损。妳有什么权利干涉?我还丢下船跟妳坐在这里,可能上面都已经被偷光了。妳会催眠吧,不、比那还可怕,妳是女巫。不然就是精神失常的隐居人。妳什么都没有,连房子都没有,还在我面前讲一堆哲理,妳这个邪门的女巫!
「我-一个企业家!妳到底知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是企业家!就算我死了,我的船还在河上为人们带来货品。我就是那个提供人们所需的人。我也可以供应妳,但妳可以给我什么?」
「我?我可以给你什么?我可以给你一滴天堂的温柔宁静。你将成为双眼清澈的写作天才-我是你那充满诗意的意象。」
「意象?谁要妳的意象?那可以拿来干嘛?」
「它可以帮助你为人们写书。」
「噢,拜托!又是妳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从来没对任何人做过坏事,我不能。我是人!如果你这么关心俗世里的物品和金钱,等一阵子吧,它们会回来的。
「我对你很抱歉,我做了这样的梦,让你有段时期很难熬,我当时想不到别的。你看不到这中间的逻辑,你要被你们那里的生活情势所逼才看得到。」
「妳看!」我忍不住说:「用强迫的?妳做这种事,还想要别人把妳当正常人看待。」
「我是人。女人!」阿纳丝塔夏激动起来了,从她的口气听得出来:
「我只想到美好、光明的事。我想要你被净化。所以我那时才想出到圣地朝圣和写书的主意。它们接受了,而总是在和它们对抗的黑暗力量,从来就无法在最重要的关头获胜。」
「那妳呢,以妳的智力、以妳的信息和能量,妳却只打算袖手旁观?」
「在两大阵营的角力之中,我个人的努力是微不足道的,需要你们那里很多人来帮忙。我会搜寻这些人、寻获这些人,如同你住院时我找到你一样。只是你自己必须有所提升,提高你的意识,战胜你体内不好的东西。」
「我体内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我在医院做了什么坏事?妳又不在那边,妳要怎么治我的病?」
「当时你丝毫感觉不到我的存在,但我就在你身边。在船上的时候,我给你鸣响雪松的树枝,那是妈妈死前折断的。你邀我进去时我把它留在你的包厢。你那时就已经生病了,我可以感觉得出来。你还记得那根树枝吗?」
「记得,」我回答:「事实上它挂在我包厢很长一段时间,很多船员都看到了。我把它带回新西伯利亚,不过没特别留意它。」
「你把它丢了。」
「因为我不知道。」
「对,你不知道……你把它丢了……妈妈的树枝没有来得及击退你的疾病,你进了医院。回去以后仔细看一下你的病历,你可以在病历表上看到,即使用了再好的药,你的病情都没有改善。后来他们给你用雪松油。严守医疗规定的医生本来不应该这么做,但这位医生采用了医疗手册没有提到、也没有人使用过的疗法,你还记得吗?」
「记得。」
「帮你治疗的,是你们城里其中一间最好的诊所里的科主任,一个女人。但是她主治的科目跟你的病情无关。她把你留下来,尽管上面的楼层就是主治你病症的楼层。对吗?」
「对!」
「她帮你打针,打针时在昏暗的房间里放了音乐。」阿纳丝塔夏描述的全是真实发生在我身上的事。
「你还记得那个女人吗?」
「记得。她是负责前州委医疗院的科主任。」
突然阿纳丝塔夏仔细盯着我,断断续续说着让我马上吓得浑身打颤的一段话:「你喜欢什么类型的音乐?……好……这种吗?不会太大声吧?」她用的完全是帮我治疗的那位科主任的声音和腔调。
「阿纳丝塔夏!」我叫了一声。
她阻止我。「听下去,看在老天的份上,别这么惊讶。试着、试着了解我要对你说什么。至少动点脑筋。目前为止,这些对人来说都很简单。」她继续说:
「这是一位很好的女医师。真正的医生。我跟她相处融洽。她善良直率。是我不希望你被转到其他科。你的病要在其他科被治疗,不是在她那里。但她对上级说:『把他留下来吧,我会治好他的。』她觉得她能做到。她知道你的病纯粹是『别的东西』导致的,她试着对付那个『别的东西』。她是医生。
「但是你都做了什么?你继续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抽烟、喝酒、吃辣的、吃咸的,不管胃溃疡多么严重。你没有拒绝任何享乐行为。在你潜意识里,奠定了这样的想法-这一切都没什么好怕的、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在你身上-连你自己都不曾起疑。我没有做到什么好事,很可能还帮了倒忙。你意识里的黑暗面没有减少,意志力和觉察力也没有增加。你康复以后派你的员工去向这位救你一命的女医师祝贺节日,但你自己连一通电话也不曾打给她。她在等你的电话,她爱上你了,就像……」
「她还是妳,阿纳丝塔夏?」
「我们,如果这样对你来说比较清楚。」
我站起来,迈开两三步,不知道为什么,远离坐在倒木上的阿纳丝塔夏。我的情绪和思想混乱,让我更不知道要用什么态度面对阿纳丝塔夏。
「你又不懂我是怎么办到的,你又害怕了,可是很容易就可以猜到我是靠想象力跟准确分析各种情况做到的。你又开始觉得我……」
她再不说话,头低低的垂到膝盖。我也沉默地站着,心想:她怎么尽说这些令人难以置信的事?说了又因为令人难以理解而沮丧。看来她真的不懂没有一个正常人会接受这些事情,也没有人会把她当成正常人。
后来我还是走到阿纳丝塔夏面前,拨开她盖住脸的头发。眼泪从她湛蓝带点灰褐的大眼睛滑出来。她笑了,说了些不符合她个性的话:
「女人就是女人,对吗?
「现在你对我存在的这个事实感到震惊,不敢相信你的眼睛。你没有完全相信、也不懂我在说什么。
「我存在的事实和我的能力都让你震惊,你完全不把我当正常人,但是请相信我,弗拉狄米尔,我是人,绝不是女巫。
「你对我的生活方式感到震惊,但为什么另一种就不令人震惊、不令人觉得矛盾?
「为什么承认地球是个天体、是至高无上的智能最伟大的创造、每个系统都是祂最精心设计的人,却在破坏这些系统、在这么努力地拆解它呢?
「对你们来说,人造宇宙飞船、人造飞机是很自然的东西,但它们整个机具却是用最伟大的、活生生的大自然机制被破坏后,再次熔化的残片制成的。
「想象一个人破坏了一台正在飞行的飞机,就为了用它的残片做锤头或刮刀这类粗糙的工具还引以为傲。这个人不了解他不能永无止境地将飞机破坏下去。
「你们怎么不了解,你们不能这样子破坏我们的地球!
「计算机被当成人工智能的一项成就,但很少人知道计算机顶多只能跟义脑相比。你可以想象如果一个人有健全的双脚却只用拐杖走路,当然他脚上的肌肉会萎缩。如果不停锻炼大脑,机器永远不可能胜过人的头脑……」
阿纳丝塔夏拭去滑下脸颊的泪水,执拗地继续阐述她奇异的论点。当时我根本料想不到她说的话会激励这么多人、引起科学家的讨论;就算当成假设的理论,她的论点也被认为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按照阿纳丝塔夏的说法,太阳类似镜子。它反射来自地球、肉眼看不见的光线。这种光线是从处在爱、喜悦、或其他明亮感受的人们身上发射出来的。太阳反射它们,让它们以阳光的形式回到地球,为地球上的一切带来生命。她举了许多例子支持她的论点,虽然这些例子也很难以理解。
「如果地球跟其他星球只消耗太阳本身美好的光线,」她说:「太阳就会熄灭,或燃烧得不均匀,它闪烁的光线会参差不齐。宇宙中没有单向的程序,一切都是互相关联的。」
她还引述圣经的句子:「这生命就是人的光。」
阿纳丝塔夏还说一个人的感情也能透过星体的反射传给另一个人。她用一个例子说明并示范:
「没有一个住在地球上的人可以否认,有人爱着自己的时候,自己可以感觉得出来。在爱你的人身边,这种感觉会更明显。你们说这是直觉。事实上,爱你的人会发射看不见的光波,就算这个人不在身边,只要他的爱够强烈,你还是可以感觉得到。运用这种感觉,并了解它的本质,奇迹就会出现。这就是你们说的奇迹、神秘现象、或不可思议的超能力。跟我说,弗拉狄米尔,现在跟我在一起,有觉得好一点了吗?比较轻盈、温暖、心满意足?」
「是有,」我回答,「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温暖一点了。」
「现在我把注意力更集中在你身上,你看看会发生什么事。」
阿纳丝塔夏睫毛稍微低垂,慢慢往后退了几步,停下来。我身上产生一股舒适的暖意。温度在上升,但不灼热。它没有让我觉得太热。阿纳丝塔夏转身慢慢走开,躲到一棵大树粗壮的树干后面。舒适的暖意没有减少,还多了帮忙心脏输血的感觉。现在随着每一次心跳,我都能感觉到血液正被送往全身上下的血脉。我开始出汗,脚底都湿了。
「你看到了吧?现在你懂了吧?」阿纳丝塔夏从树后现身,好像证实了什么而洋洋得意:「即使我走到树干后面你还是感觉得到,当你看不见我,你的感觉甚至变得更强烈了。跟我说你有什么感觉。」
我告诉她以后,同时问她:「树干证明了什么?」
「你说呢?本来信息和光的波是直接从我传向你,当我躲起来,树干理应大大地扭曲它们,因为它也有自己的信息和光线,但是这没有发生。
「被星体反射、甚至增强了的感情波直接涌向你。然后我展示了你们所谓的奇迹。你的脚开始出汗,这点你对我隐瞒了。」
「我不觉得那有什么。脚出汗算什么奇迹?」
「我把你体内各种疾病从你脚底赶出来了。你现在应该觉得好多了。连外表都很明显,你的背没有那么驼了。」
真的,我觉得身体好多了。
「所以妳就是像这样集中注意力、想象一下,就能得到妳要的。」
「多多少少。」
「每一次都能成功吗,如果想的东西不只是治疗?」
「每一次。只要不是抽象的。只要每个细节都被设想周到,而且不违反灵性法则,但这种梦也不是随便就造得出来,思想要很快、很快,还要有相符的情感波动,这样一定就能实现。这种事很自然,很多人一生中都会发生这种事。也许你可以找到几个这样的人,曾经梦想过什么、然后完全或部分实现的人。」
「细节……思想……很快很快……妳梦想诗人、艺术家跟书的时候,有把细节设想得很周到吗?妳的思想速度很快吗?」
「非常快。具体到每个细微末节。」
「所以现在,妳认为它会实现?」
「是的。」
「妳那时没有再梦想别的了?妳把妳的梦想全都告诉我了吗?」
「我还没把我梦想的所有事情全都告诉你。」
「全部告诉我吧。」
「你……你想听我说吗,弗拉狄米尔?真的?」
「对。」
阿纳丝塔夏的脸亮了起来,彷佛有一道光芒照射在她的脸上。她受到鼓舞,兴奋地开始她那令人难以置信的独白。
第二十九章节.穿越黑暗力量时光
「那天晚上我还梦想着,如何让人们穿越黑暗力量时光。我的计划和觉察很精准、贴近真实,它们接受了。
「你写的这本书,没有经过修饰,所有字母排列都很朴素,然而它们形成的字句将在大多数人的心中产生美好、光明的感觉。这些感觉能够克服身体和心灵的疾病、能催生未来世代与生倶来的新意识。相信我,弗拉狄米尔,这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这符合宇宙法则。
「一切很简单:你会凭感觉、凭你的内心写出这本书。你别无他法,因为你没有写作技巧。然而,只要凭感觉,你可以做到任何事。
「这些感觉已经在你体内了,包括我的和你的,只是你还没察觉到而已。它们会被很多人了解。它们具体化为符号和组合,力量相当大。
「不要隐瞒发生的一切,包括私密的部分。放开羞愧的想法,不要怕呈现出愚蠢的模样。克服高傲的心态。
「我已经把自己完全开放给你了,我的身体,我的灵魂。我希望透过你,把自己开放给所有人。现在我可以这么做了。
「我知道黑暗力量会大量地袭击我,反抗我的梦。我不怕它们。我的力量更大,我会活着看见我构想出来的一切。
「我会活着将我的、我们的儿子生下来并将他抚养长大,弗拉狄米尔。
「我的梦会打破黑暗力量几千年来作用在人们身上许多毁灭性的机制,并迫使这些机制开始为美好的事运作。
「我知道你现在不可能相信我。你居住的那个世界,那里的生活环境,已在你脑中形成既定的常规和预设的框架来阻碍你。
「你们觉得穿越时空是不可能的事。但你们所谓的时间、及距离的观念是相对性的。决定它们大小的,不是秒和公尺,而是意识和意志力的强度。
「多数人的思想、感觉、情感的纯净程度,决定人类在时间和宇宙中的位置。
「你们相信占星学,相信自己完全受行星位置的影响。这种信念是黑暗力量的机制引发的。这种信念降低平行的光的速度,使黑暗力量往前推进、扩展。这种信念正在误导你们,使你们远离真理、远离生命的本质。
「请仔细地检视这点,请想一想-神按祂的形象造了人。人被赋予最大的自由-在光明和黑暗之间选择的自由。人被赋予灵魂。可见的一切都为人所掌控,甚至与神之间的关系也是自由的-人可以选择爱祂、或不爱祂。没有谁,也没有任何事物可以控制人、违背人的意愿。神希望人用爱回应祂的爱,但神希望得到的,是完全自由的人-如此完美神似祂的人-自由、自发的爱。
「神创造举目所及的一切,包括星球,为了替所有生命-植物和动物世界-保有秩序与和谐、协助人类的肉体,但它们绝对无法驾驭人的灵魂和心智。不是星球在推动人,而是人在用潜意识推动所有星球。如果有一个人希望天空出现第二颗燃烧的太阳,这颗太阳并不会出现,事情是这样被设定的,以免发生星际灾难;但是如果所有人都希望有第二颗太阳,这样的太阳就会出现。
「想要编写占星命盘,首先要将基本的因素考虑进去:此人觉察力目前暂时达到的层级、他的意志和精神力量、灵魂的志向、以及他投入当下日常生活的程度。日子不管吉凶、有无磁风暴、高气压或低气压,全都可以被意志力和意识克服。你没有看过在阴雨的天气里快乐、喜悦的人吗?或是相反,在阳光明媚的一天里悲伤、沮丧的人?
「当我说被放进这本书的字母排列组合将疗愈和启发人们,你觉得我只是像疯子一样在幻想。你不了解,所以你不相信。但事实上它很简单。
「我现在使用你的语言,以你的用词甚至腔调来跟你说话。这样你很容易就将我说的话记下来,因为这是你的语言,专属于你,同时大部分的人都看得懂。这里面没有难懂的句子或少见的词,它很简单,所以大部分人都看得懂。
「不过我稍微做了一点修改,也许只有几个地方,只有一点点。你现在处于亢奋的状态,所以你只要回忆起这个状态,就能想起我说的每一句话,而你会把我说的话写下来。这样我组合的字句就会出现在你写的书里。
「它们非常重要。它们就像祷词一样能创造奇迹。况且你们已经有很多人知道,祷词就是某些字句的组合。这些组合是开悟的人在神的帮助之下所做的安排。
「黑暗力量总是设法阻挠,不让人们有机会亲近这些组合所散发出的恩泽,甚至为此改变了语言,加上新的字、删除旧的字、扭曲字的意思。例如,从前你们的语言有四十七个字母,现在只剩下三十三个。
「黑暗力量加入其他字母组合、加入它们自己的语法,煽动低级、黑暗的东西,企图用肉体情欲误导人们。但是我用今天使用的字母和符号,将原初的组合带回来了,现在它们就要开始产生影响力。
「我费尽千辛万苦搜寻它们!终于被我寻获了!我搜集了不同时代的精华。搜集了很多。我把它们暗藏在你即将写出来的文字里。你可以看到,这些文字十分精准,成功地转译深遂无穷的宇宙,以及古老的符号组合所代表的意义、内涵与目的。
「你一定要把你所见所闻全写出来,什么都不要隐藏-不管坏的、好的、私密的,这样它们就会被保存下来。你会相信的,弗拉狄米尔,相信我。等你写出来,你就会相信的。
「很多人读到你即将写的文字,会在心里产生一些他们还不太明白的情绪与感受。他们会告诉你这些感受,你会亲眼见到并听到他们告诉你。他们的感受是明亮的,之后他们许多人将透过这些感受理解到更多你没有写出来的东西。
「就多少写一点吧。当人们感受到这些组合,你开始相信-当十个、百个、千个人告诉你他们的感受,你就会相信了,然后你会全部写出来。只要你相信。相信你自己,相信我。
「以后我会再跟你说更重要的事情,他们同样会理解、同样会感受得到。但最重要的是抚养小孩。你对飞碟、机械、火箭跟星球有兴趣,但我想跟你多说有关抚养小孩的事。我会这么做的,等我为你奠定了更多觉察力,我会再跟你说的。
「不过,阅读时别受人工、人造机械声响的打扰。这种声响对人不利,使人远离真相。伴着神创的大自然声音吧,它们携带着真理的讯息和恩惠,有助于提高觉察力,疗愈的力量会更大。
「当然,你又再次怀疑,且不相信文字的疗愈力量,你觉得我……这绝对不是虚构或神秘的现象,绝对没有违反灵性法则。
「当明亮的感觉出现在人的心中,它们绝对会对人体所有器官产生良好影响。这种明亮的感觉对任何病痛来说都是最强而有效的药方。神用这种感觉来进行疗愈,圣人也是。你读了旧约就知道了。你们那里也有人能用这种感觉疗愈。你们那里很多医生都知道,如果你不相信,问问他们吧,毕竟你比较能相信他们。
「这种感觉越强烈、越明亮,对接收的人就越有效。
「我一直都能用我的光线来治疗。当我小的时候,曾祖父曾教过我,并把一切解释给我听。我对我的小农做过好几次了。现在我的光线力量比祖父和曾祖父强了好几倍,他们说这是因为我心中产生一种叫做爱的感觉。它如此强大、喜悦、又有点炙热,我想把它送给所有人,还有送给你。我希望每个人都感觉到美好,我希望一切事物都很美好,就像神希望的那样。」
阿纳丝塔夏异常激昂及笃定地道出她的独白,彷佛朝时间和空间发射出去。然后沉默。我被阿纳丝塔夏的激昂和笃定吓到,我看着她说:「阿纳丝塔夏,妳全部说完了吗?妳的计划,妳的梦,没有别的细节了吗?」
「剩下的都是些琐碎的事,我计划时很快把它们带过了,就像完成二乘二的习题这么简单。只有一个关系到你的地方比较复杂,不过我也解决了。」
「那就详细说明一下吧,复杂且关系到我的是什么事情?」
「你知道吗,我把你变成地球上最有钱的人,也把你变成最有名的人,过一阵子它就会发生。
「但是当这个梦的细节被一一描绘出来……当它还没起飞、被光明力量接管……这时黑暗力量……它们总是企图施以伤害,如同各种副作用般影响这个梦所关系到的、许多不同的人。
「我的思想速度非常非常快,但是黑暗力量还是实时赶上了。它们放下许多俗务,企图用它们的机制影响我的梦,就在这时候,我想到了。我智胜了它们,迫使它们的机制为美好的事工作。
「黑暗力量困惑了,虽然只有非常短的一瞬间,但那已经足够让我的梦被光明力量接住,飞入光明的无穷无尽之中,使它们追赶不及。」
「妳想到什么,阿纳丝塔夏?」
「出乎意料,我把你必须克服各种困难的黑暗时期稍微延长了。为了延长这段时期,我让自己没有机会用光线帮你。它们困惑了,完全看不出我行动的逻辑,而这时我却极为快速地照亮未来和你接触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
「人们会帮助你、帮助实现我的梦,用他们小小的、几乎无法控制的光线。然而这些小小的光线数量很多,你们同心协力就能把我的梦化为现实。你会穿越黑暗力量时光。其他人也会跟你一起穿越黑暗力量时光。
「成名富有并不会令你傲慢贪婪,因为你会发现金钱不是最重要的,它永远无法为你带来温暖或他人真挚的同情。等你穿越黑暗力量时光,你就会明白了,你会看见、遇见这些人,而他们也会明白。
「至于蹲下的事……为了以防万一,我先想好你跟银行之间的关系,而且你一点都不注意你的身体,像这样在领钱的时候运动一下也好,有些银行员也是。就算看起来有点蠢也没关系,至少你可以摆脱高傲这个恶习。
「所以黑暗力量在这段时期想出的种种困难和阻碍,在锻炼着你和你周围的人。你们的觉察力将有所提升。这些困难和阻碍,反而对你们有利,使你们将来能够完全避开黑暗力量所自豪的各种诱惑。不管它们采取什么行动,结果都是一样的。因此有那么一瞬间,它们困惑了。现在,它们永远都追不上我的梦了。」
「阿纳丝塔夏!我亲爱的梦想家、幻想家!」
「噢!你真好,谢谢你!谢谢你!你说『我亲爱的』,真好!」
「不客气。但我也说妳是幻想家、说妳是梦想家,妳不会不高兴吗?」
「一点都不会。你还不知道,每次只要我的梦想鲜明,连细节都考虑周到,就一定会实现。这一次也绝对会实现。这次是我最爱、也最鲜明的梦。你的书一定会出来的,大家会开始产生一些很特别的感觉,而这些感觉会召唤他们……」
「等等,阿纳丝塔夏,妳又开始失控了,冷静一点。」
***
自从我打断阿纳丝塔夏那听起来再虚幻不过、滔滔不绝又激昂的演讲到现在才没多久。我不太明白她的独白意义在哪,她说的每一句话听起来都不切实际。一年后,《奇迹与探险》杂志的编辑在阅读过包含这篇独白的手稿后,兴奋地把他们最新一期的杂志(一九九六年五月号)交给我。我看了内容以后也激动不已。两大科学家,科学院院士阿纳托利·阿基莫夫与弗拉依尔·卡兹那雪夫(VlailKaznacheyev),都分别在文章里谈到「至高意识」的存在,以及人与宇宙的密切关联,也谈到了人体所发射的肉眼看不见的光线。他们可以用特殊仪器捕捉得到,同时在杂志刊登两张人体散发辐射的照片。不过科学家才刚开始探讨的东西,阿纳丝塔夏从小就知道了,而且还在日常生活中运用自如、拿来帮助别人。一年前我怎么可能知道站在我面前,穿着她唯一一件旧裙子,套着笨胶鞋,局促不安地玩弄上衣钮扣的女孩阿纳丝塔夏,是真的拥有丰富的知识且有能力影响人类的命运?怎么可能知道,她心中的热情真能为人类抵挡黑暗与伤害?我怎么可能知道俄罗斯家喻户晓的医师……俄罗斯医疗人员基金会的会长,会召集他的助手,在他们面前说:「跟她比起来,我们不过区区蝼蚁。」还说世上没有比她更强大的力量,并且对我长期无法了解她而感到遗憾?很多人都感受到这本书散发出来的强大力量。本书初版小批印刷发行以后,诗歌如洗去污泥的春雨般纷纷降临。我认为这要归功于阿纳丝塔夏,她也是本书的作者。
亲爱的读者,现在你手上拿的就是这本书,你正在阅读。这本书是否唤起你内在任何情感,只有你自己知道。你感受到了什么?这本书召唤你去做什么呢?继续独自待在泰加林的阿纳丝塔夏,仍在她的林间空地持续不懈地用她美好的光线,驱散她梦想前面的障碍。她会继续集合并鼓励越来越多人加入,实现她的梦想。在艰苦的时期,三名莫斯科大学生在我身旁支持我,他们没有得到他们所付出的劳力相对应得的酬劳(甚至还在物质上支助我)。他们到处打工赚钱,然后熬夜把《阿纳丝塔夏》的手稿打进自己的计算机,尤其是辽沙·诺维奇科夫。就算进入繁重困难的期中考期间,他们也不愿意放下键盘。
莫斯科11号印刷厂印了两千本,没有经过出版社。而且在这之前,已经有一位《农民报》的记者叶夫根妮雅·柯维特科首度在报纸上发布阿纳丝塔夏的报导。之后还有《莫斯科真理报》的卡佳·戈洛维娜、《林业报》、《新闻世界》、与俄罗斯电台。专门刊登科学院著名学者文章的《奇迹与探险》也顾不得惯例,好几期专题讲的都是阿纳丝塔夏,并下出这样的标题:「即便科学院院士作出最大胆的梦,也赶不上西伯利亚泰加林女巫士-阿纳丝塔夏-的真知灼见。是思想的纯洁使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人-最极致的造物。」
只有首都正经的报章杂志有阿纳丝塔夏的报导。彷佛阿纳丝塔夏自己选择了它们,略过小报,小心翼翼维护她梦想的纯洁。但直到我认识她的一年后,这些事情才变得比较清楚。〖虽时我还不了解她,不完全相信她,而且对发生的一切保持某种态度,还试着把话题拉到我熟悉的领域,也就是:企业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