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你知道吗?”——《与神对话3》 10
灵魂是身体的容器——与神对话3-11(1)
灵魂只有一个——与神对话3-11(2)
在鸡啼以前,你要三次否认我——与神对话3-12(1)
每个人都是以各自的方式伟大的人——与神对话3-12(2)
对于爱的自然表达做任何局限都是对自由的否定——与神对话3-12(3)
《与神对话3》 10:“我爱你,你知道吗?”
尼:我爱你,你知道吗?
神:知道。我也爱你。你知道吗?
尼:我渐渐知道。我真的开始知道啦。
神:好啊。
灵魂是身体的容器——与神对话3-11(1)
尼:可不可以请你告诉我一些关于灵魂的事?
神:当然可以。我将试着在你能领会的范围内解释给你听。但如果你有些地方觉得“说不通”的,不要受挫。请记得,这些讯息是透过一个特殊的过滤器传递来的。而这个过滤器的设计,本来就是要你们不要记得太多东西。
尼:请再告诉我,为什么我要那样做。
神:如果你样样都记得,游戏就结束了。你到这里来,有一个特别的理由;如果你了解了所有的东西是如何拼在一起的,你来此的神圣目的就会受挫。在你们现在的意识层次,有些东西是永远神秘的,而且本当如是。
所以,不要试图去解开所有的神秘。至少不要一次解开全部。给宇宙一个机会。它会以适当的程序展现自己。
享受那渐变的经验。
尼:戒急用忍。
神:正是。
尼:我父亲常常这样说。
神:你父亲是个聪明而奇妙的人。
尼:这样形容他的人并不多。
神:是懂得他的人不多。
尼:我母亲懂。
神:是的,她懂。
尼:她爱他。
神:是的,她爱他。
尼:而且她原谅他。
神:是的,她原谅他。
尼:尽管他做过那么多令人痛苦的事。
神:是的。她懂,她爱,她原谅;在这方面,她始终是一个奇妙的榜样,一个受祝福的老师。
尼:是的。那么……你可以告诉我关于灵魂的事了?
神:可以,你想知道什么?
尼:让我们从最初的、最明显的问题开始;虽然这问题的答案我已经知道了,但它可以让我们有一个起点。有“人的灵魂”这么一种东西吗?
神:有。这是你生命的第三个层次。你是三部分的生命体,由身、心、灵组成。
尼:我知道我的身体在哪里;我可以看到。我想我也知道我的心在哪里——在我身体的头部。但我不确定——
神:等一等。你有点错误。你的心不在你的头部。
尼:不在?
神:不在。你的脑子是在你的脑壳里,但你的心不在。
尼:那么,它在哪里?
神:在你身体的每个细胞里。
尼:哇——。
神:你所称为的心,其实是一种能量。它是……意念(思想)。而意念是能量,并非物体。
你的脑子是一个物体。它是人的身体的一个物理的、生化的结构体——是最大、最复杂的,但不是唯一的这类结构体。你的身体以它来把你的意念能量转化为物理脉冲〔也译“肉体冲动” 〕。你的脑子是个变频器。你的整个身体都是。在你的每个细胞中都有个变频器。生化学家常说每个细胞——比如,血液细胞——好象有它自己的智力。事实上,是真的有。
尼:不仅细胞如此,身体里比较大的部分也是。这个地球上的每个人都知道,身体的某个部分往往似乎有它自己的心眼……
神:没错,每个女人都知道,当男人任凭自己的身体部位影响他们的选择和决定时,他们会变得多么不可理喻。
尼:有些女人就用这个来控制男人。
神:没错。有些男人也用女人的这个部位来控制女人。
尼:没错。
神:想把这循环打断吗?
尼:太想了!
神:这是我们原先说的:把生命的能量提升,使它将七个脉轮中心都包括在内。
当你的选择与决定不是出自你刚才提到的那个部位,而是出自更大的部分,女人就不可能控制你,而你也绝不会想要去控制女人。
女人之所以想要借助这种操纵与控制方法,是因为她们没有其他办法可想——至少没那么有效,而如果没有办法可以控制男人,男人就往往——嗯——变得不可控制。
然则,如果男人愿意把更高的本性展现得多一些,如果女人愿意诉诸男人更多的部位,则所谓的“两性战争”将可息止。你们地球上大部分的其他战争,也可以息止。
就如稍早我说过的,这并不意谓男人与女人应该放弃性,也不意谓性是人类较低的天性。它意谓,如果只是性能量,既不提升更高的脉轮,又不与其他能量结合,则产生的选择与后果就不能反映整个的人。这些选择与后果往往就不够庄严华美。因为你们整个的人是由所有的能量和脉轮构成的。
整个的你,本身就是庄严华美的。然则凡是比整个的你更少的,其庄严华美也更少。因此,如果你想做出不那么庄严华美的选择,造成不那么庄严华美的后果,则只从根轮做决定就可。然后看看会有什么结果。
结果是完全可以预料的。
尼:嗯——。这个我想我是知道的。
神:你当然知道。但人类所面临的最大问题,不是何时你知道,而是何时你依知道而行动。
尼:所以,心是在每个细胞里……
神:没错。由于你的脑部比任何其他的地方细胞都多,所以看来仿佛你的心就在那里。然则那只是主要的加工中心,而非唯一的。
尼:好。我清楚了。那么,灵魂在哪里?
神:你以为它在哪里?
尼:在第三眼的后面?
神:不是。
尼:在我胸部的中央,心脏的右侧,胸骨的正下方?
神:不是。
尼:好吧。我投降。
神:在所有的地方。
尼:所有的地方?
神:所有的地方。
尼:象心一样。
神:噢,等等。心并不在所有的地方。
尼:不在?我以为你刚刚说过它在身上的每个细胞里。
神:那并不是“所有的地方”。细胞与细胞之间有空隙。事实上,你身体的百分之九十九是空间。
尼:这就是灵魂的所在之处?
神:灵魂在你的内、外、周围每个地方。它是那将你容纳的东西。
尼:等等!现在稍等一等!我一直以为肉体是灵魂的容器,不是的话,那“你的身体是你生命的圣殿” 这句话又怎么说?
神:是形容词而已。
只是想帮助人去了解他们不只是他们的身体;他们比身体更大。确实如此。灵魂比身体更大。它不是盛装在身体里,而是它把身体盛装在它里面。
尼:我听进去了,但是非常难以想象。
神:你有没有没听说过“光晕”?
尼:听过。听过。那是灵魂吗?
神:以你们的用语和领会来说,这是最接近的了,可以让你们对巨大而复杂的实相有一个概念。灵魂是把你聚集在一起的东西——正如神的灵魂是把宇宙容纳在其中的东西,把宇宙聚集在一起的东西。
尼:喷——这真是跟我一向以为的完全颠倒。
神:要有耐心,孩子。颠倒才刚开始呢。
尼:但是,如果以某种意义来说,灵魂是“我们里里外外的空气”,而每个人的灵魂又都是如此,则一个灵魂在何处结束,而另一个灵魂又在何处开始?
呃——噢,你别说,别告诉我……
神:你看!你已经知道答案了!
尼:并没有一个什么地方是别人的灵魂“结束”,而我们的灵魂“开始”的处所!正象没有什么地方是起居间的空气“停止”,而餐厅的空气“开始”的处所。那统统是相同的空气。统统是相同的灵魂!
神:你发现了宇宙的奥秘。
尼:如果你是那盛装宇宙的容器,而我们是盛装我们身体的容器,则没有一个地方是你“结束”,而我们“开始”的处所!
神:嗯哼!〔清喉咙的声音。〕
尼:你想怎么清喉咙就怎么清吧,对我来说,这可是了不得的启示!我是说,我虽然一向就知道它是如此——但是我现在明白了!
神:太棒了,是不是?
尼:你知道,我以往的想法是,由于身体是一个界线分明的容器,所以“这个”身体和“那个”身体便截然有分;而由于我认为灵魂是在身体里,所以我认为“这个”灵魂与“那个”灵魂也截然有分。
神:你这么联想是自然的。
尼:但是,如果灵魂在身体的里里外外到处都是——就如你所说的,如身体的“光晕”——则何处是一个光晕的“结束”,而另一个光晕的“开始”处呢?现在,有生以来第一次,我可以看出,真的,以物理学的用语来说,一个灵魂并未“结束”,而另一个灵魂即已“开始”,我们全为一体的物理的实相!
神:妙!我只能说,妙!
尼:我以前总以为这是“后物理”的(形而上学的、玄学的)实相。现在,我明白它是物理实相了!圣灵啊,宗教变成了科学!
神:不要说我没这样告诉过你。
灵魂只有一个——与神对话3-11(2)
尼:但是,等等。如果没有一个地方是一个灵魂结束,而另一个灵魂的开始处,则这是否意谓并没有个体灵魂这么个东西?
神:又是,又不是。
尼:这种回答真是再适合神不过了。
神:多谢。
尼:不过,说真的,我还是希望更清楚一点。
神:让我喘口气。我们跑得太快了。你的手已经写痛了吧!
尼:你是指我写得飞快。
神:没错。所以,让我们歇口气。大家也都轻松一下。我会向你们统统解释清楚。
尼:好了。继续吧。我已准备好了。
神:你现在记得我曾多次向你提到了神圣二分法?
尼:记得。
神:这就是其一,而且是最大的一个。
尼:看得出来。
神:如果你想在我们的宇宙中自在度日,则对这神圣二分法做彻底领会就是非常必要的。
依神圣二分法,两个显然矛盾的真理(实相)可以开始存在于同一地方。
你们地球上的人却觉得这难以接受。他们喜欢一板一眼;任何不符合他们想象画面的,一律排斥。因此,当两个实相开始确立而又似乎互相矛盾时,你们立即假定其中一个一定是错的、假的、不真的。要极为成熟的人才能看出和接受,事实上两者都可能是真的。
然而,在绝对的界域——跟你们生活于其间的相对界域相对——则非常清楚,那唯一的真理(就是那“一切万有”)有时会造成一种结果,若从相对的词义来看,是矛盾的。
这称为神圣二分法;在人的经验中,是非常真实的部分。如我已经说过的,若不接受这个,几乎无法自在度日。你会到处抱怨,愤愤不平,冲来冲去,到处找寻“正义”而不可得,或急切想要把对立的力量调和,却永远办不到。因为那些力量本来就是不能调和的;因为正由于这些力量之间的张力,才能产生所要产生的结果。
事实上,相对界域就是由这张力才维持住的。举一个例子来说,就是善与恶之间的张力。在终极实相里,并没有善与恶。在绝对界域,一切所有都是爱。然而在相对界域,你们却创造了你们称为“恶”的经验,而你们这样做,是很有理由的。你们想要体验爱,而不仅“知道”爱是一切所有,但如果除了这个没有别的,则你们就无法体验这个。因此,在你们的处境中,你们创造了善与恶的对立(而且日日在继续创造),以便借用其一,你们可以体验其二。
这里,我们便有了一个神圣二分法——两个似乎矛盾的真理同时存在于同一处。明确的说就是:
有善与恶这么一种东西。
一切所有都是爱。
尼:谢谢你为我解释。这一点,你以前曾经说过,但仍旧谢谢你让我更为了解神圣二分法。
神:不客气。
好,如我已说过的,最大的神圣二分法就是现在我们所谈的这个。
只有一个存在,因此只有一个灵魂。而在这一个存在中,有许多灵魂。
这二分法是这样运作的:刚刚我们已经解释过灵魂与灵魂间没有分别。灵魂是在一切物质体之内及之外包着它的生命能量(就如光晕)。就某种意义来说,是它把一切物体“保持”在它的位置上的。“神的灵魂”保持住宇宙:人的灵魂保持住每个人的身体。
尼:身体不是灵魂的“容器”或“居所”;灵魂却是身体的容器。
神:正是。
尼:灵魂与灵魂间没有“分界线”——并没有一处是“一个灵魂”开始,而“另一个灵魂”终止之处。所以,是一个灵魂保持着所有的身体。
神:对。
尼:然而这一个灵魂却“象似”一群个别的灵魂。
神:它确实是这样——我也确实是这样——设计本来就是要这样。
尼:你可以解释它是如何运作的吗?
神:可以。
虽然事实上灵魂与灵魂没有分别,但那唯一的灵魂(之构成材料)却确实是以不同的速度制造出不同程度的浓度,呈现为不同的物理实体。
尼:不同的速度?速度什么时候加进来的?
神:一切生命都是振动,你们所称为的生命(你们也可称之为神)是纯粹的能。这能一直在不断的振动。它以波在动。波以不同的速度振动,产生不同程度的浓度,或光。后者又在物理世界产生你们称为的不同的“效应”——事实上,产生不同的物体。然而,物体虽然各自不同而分离,产生它们的能,却完全是一样的。
让我回头来用你说的起居室和餐厅中的空气来做说明。那是你突发奇想的一个好例子。一个灵感。
尼:我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神:没错,是我给的,你说过,没有一个地方是“起居室的空气”终止,而“餐厅的空气”开始的处所。正是。然而却真有这么个地方是“起居间的空气”变得不那么浓的处所。也就是说,它挥发了,变得“稀薄些”。“餐厅的空气”也是一样。你离餐厅越远,越闻不到饭菜的味道!
可是整个屋子里的空气却是同一个空气。餐厅里的空气并不是“别的空气”,而餐厅里的空气却似乎象是“别的空气”。不说别的,它闻起来就是不同!
所以,由于空气带有了不同的特色,它就似乎是不同的空气了。但实际上它不是。那都是同一个空气,只是似乎不同。在起居室,你闻到壁炉的味道,在餐厅,你闻到饭菜的味道。你甚至会走到某个房间,说:“哇,好闷。让空气进来吧!”就好象原来没有空气似的。然而,当然,那里面都是空气。你想要做的只是换换它的特色。
所以,你让外面的空气进来。然而,这仍是同一个空气。进、出、围绕一切的,都是同一个空气。
尼:酷。我完全懂了。我喜欢你这种解释的方法,让我能够全懂。
神:嗯,谢啦。我尽力而为。让我继续吧!
尼:请。
神:就象你房子里的空气,生命的能——你们可称为“神的灵魂”——在围绕不同物体时会呈现出不同的特色。事实上,它是以某种特定的方式凝聚,以形成这些物体。
当能量粒子结合在一起形成物质时,它们变得非常浓缩。挤在一起。堆在一起。它们开始“看来象是”,甚至“觉得象是”各自有分的单元。也就是说,它们开始仿佛与所有其他的能量“不同”,“有分别”了。然而它们却都是同一个能量,只是行为有别。
就是这行为有别,使用那是一切者可以展现为那是众多。
如我在第一部中所说的,那是(那存在)只有到了发展出这分别的能力,才能体验它自己是什么。因此,那是一切者就分离为那是此,那是彼。(我现在是尽量简化来说。)
那在物体中凝聚为分别单元的“能量丛”,就是你们选择称它为“灵魂”的东西。我的许多部分变做了许多的你们——这就是我们这里所谈的。因此,有这样的神圣二分法:
我们只有一个。
我们有许多个。
尼:哇——太棒了。
神:我早就知道。
现在要我继续吗?
尼:不,停停吧。我疲累了。
尼:好,请继续吧!
神:很好。
如我说过的,那凝聚的能,变得非常浓缩。但越是远离这浓缩点,能量就变得越稀薄。“空气变稀了”。光晕淡退。能量却永不可能完全消失,因为它做不到。它是构成一切的材料。它是那一切所是。然而它却可以变得非常非常稀薄——几乎“不在”了。
而在另一个地方(也就是它自己的另一个部分),它可以又凝聚,再度“丛聚”,形成你们所称为的物质,并“看起来象”分别的单元。两个单元可以显得各自分离,而事实上却根本没有分离。
这是对整个物理宇宙以至为简单的言词所做的解释。
尼:喔。但这是真的吗?我怎么知道这不是我自己杜撰出来的?
神:你们的科学家早已发现,一切生命的建材都有是相同的。
他们从月亮上取来岩石,发现跟树木同一质材。他们从树木上取下一部分,发现跟你们身体上的质材相同。
我告诉你:我们每一个都质材相同。
我们都是同一能量,以不同的方式凝聚、压缩为不同的形相与不同的物质。
没有任何东西是原本就是“物质”的。也就是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凭自己变为物质。耶稣说:“没有父,我就什么都不是。”一切东西的父就是纯粹意念。这就是生命的能。这就是你们选择称为的绝对爱。这就是神与女神,是阿尔法与欧米加,是始是终,它是一切的一切,是不动的动者,是本源。它是你们从时间之初就想要领会的。它是大神秘,是无尽之谜,永恒的真理。
我们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所是者。
在鸡啼以前,你要三次否认我——与神对话3-12(1)
尼:读这些话使我心中充满敬畏。感谢你以这种方式与我同在这里。感谢你与我们所有的人同在这里。因为读过这对话录的人已经好几十万,还会有好几百万将会读到。你来到我们心中,让我们有无以言宣的受惠感。
神:我至为亲爱的人们——我一向就在你们心中。只是我很高兴你们现在真的感觉到我在这里。
我一向就与你们同在,我从未离开过你们。我是你们,而你们是我。我们从不会分离。因为那是不可能的。
尼:然而有些日子我却觉得孤单得可怕。有些时候,我觉得是在独自打这场战争。
神:我的孩子,那是因为你离开了我。你放弃了你对我的觉察。然而,只要你觉察我。你就不可能孤单。
尼:我如何才能保持着这种觉察呢?
神:把你的觉察带给他人。不是由说教,而是由榜样。成为所有他人生命中的爱——也就是我——的源头。因为凡是你给予他人的,就是给予自己。因为我们只有一个。
尼:谢谢你。是的,你曾经给过我这个线索——要成为源头。你曾说过,你自己想要经验什么,就成为他人生活中的这种经验的源头。
神:是的。这就是那伟大的秘密。这就是那神圣的智慧。你想要别人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别人。
在你们的星球上,一切关于喜悦与和平方面所产生的问题、冲突与困难,都是由于你们未能领会这个单纯的教诲,并遵从它。
尼:我明白了。你又再一次的说得这么清楚,这么明白,让我得以领会。我将永不再让它“失去”了。
神:凡是你给出去的,你就不可能“失去”。请永远记住这点。
尼:谢谢你。我可以再问几个关于灵魂的问题吗?
神:关于你过的生活,我还有一个意见想说。
尼:请说。
神:你刚刚提到,有时候你觉得好象是独自在打这场战争。
尼:是的。
神:什么战争?
尼:这只是形容词。
神:我不认为。我认为那真的表示了你(和许多人)对生活的真正想法。
你脑子里认为它是一场“战争”——是在进行某种斗争或挣扎。
尼:好吧。有时候我真的是这样觉得。
神:它并非天生就这个样子的,它也从来不是非要这样不可。
尼:请原谅我。但我很难相信。
神:这就是为什么那不能成为你的实相。因为凡你相信是真的,你就会使它成真。然而我告诉你:你的人生从来就没有必要成为斗争,而且也从不非这样不行,现在如此,永远如此。
我已给了你工具,让你可以创造最恢宏的实相,你却选择不用它们,或者说得更正确一些,你误用了它们。
我说的是创造用的三种工具。关于这个,在我们的对话中我已说过不少。你知道它们是什么吗?
尼:思(意念)、言、行。
神:很好。你记住了。我曾给米尔德丽德•辛克雷——我派遣的精神老师之一——灵感,让她说出:“你天生在舌头上就具有宇宙的创造能力。”
这是一句意涵深刻的话。我派遣的另一位老师也说过类似的真理:“由于你信了,就让它在你的身上发生吧!”
这两句话跟思与言有关。我的另一位老师则说到行:“始是神。终是行。行是神在创造,或是被体验了的神。”
尼:你说过这个——在第一部里。
神:我的孩子,第一部是由你带出来的,正如所有由我给予灵感的伟大教诲,都是由人带出来的。那些任许这样的灵感感动他们,并无所畏惧的公开分享的人,就是我所派遣的最伟大老师。
尼:我不能确定我是否可以把自己放在这个类别里。
神:你由灵感而说的话,已感动了数百万人。
数百万人啊,我的孩子。
这些话也已经被译成了二十四种语文。它们已经传布到整个地球。
你以什么标准来认定伟大的老师呢?
尼:以行为,而不是以言词。
神:这是非常聪明的回答。
尼:我这一生的行为都乏善可陈,而且确定不会让我有资格成为老师。
神:你这是把历来一半的教师都勾销了。
尼:你说什么?
神:我说,我曾在《奇迹课程》中透过海伦•舒克曼这样说:你教你必须学的。
你以为在教如何可以达到完美之前,你必须先展现完美吗?
而当你已经分沾了一份你所谓的错误——
尼:——超过我应有的份——
神:——你将与我的对话呈现出来也显示了很大的勇气。
尼:或说很大的愚勇。
神:为什么你总是坚持要贬抑自己?你们个个都是如此!每一个!你们否认自己的伟大,正如否认我在你们之内的存在。
尼:我没有!我从没有否认这个。
神:是吗?
尼:嗯,最近没有就是了……
神:我告诉你,在鸡啼以前,你要三次否认我。〔译注:引用《圣经》中耶稣在被捕前对彼德所说的话。〕
你每次把自己想得比真正的自己更渺小时,都是在否认我。
你每一句贬抑自己的话,都是对我的否认。
你每一个显示自己“不够好”、有缺欠、有所不足的行为,其实都是对我的否认。不仅是思,不仅是言,而且是行。
尼:我真的——
神:除了你对你是谁所曾有过的最伟大意象之最恢宏的版本外,不要将你的生命表现为任何其他的东西。
那么,你对自己所曾有过的最伟大意象是什么呢?不是有一天你将成为伟大的老师吗?
尼:嗯……
神:是不是?
尼:是。
神:那就让它是。而它就是。除非你再度否认它。
尼:我不会再否认了。
神:不会?
尼:不会。
神:证明看看。
尼:证明?
神:证明。
尼:怎么证明?
神:现在就说:“我是伟大的老师。”
尼:呃……
神:照直说就是。
尼:我是……你明白的,问题是,所有这些对话都是要出版的。我现在知道我在这纸上所写的一切,之后都会在某个地方被印出来。在比奥里亚(美国伊利诺州中部城市)的人也许都会读到。
神:比奥里亚!哈,你何不说北京?
尼:好吧,中国人也会。这就是我的难处。自从第二部出版的那个月后,许多人都在问我——问得我头都大了——第三部什么时候出来!我已经一再的说为什么会拖那么久了。我试图让他们了解,当全世界的人都眼睁睁的看着你在怎么写、都在等着你时是什么滋味。这跟第一部和第二部完全不同。那两部等于是在无人处写的。我从来没想过它们会变成书。
神:你想过。在你的内心深处。你想过。
尼:好吧,或许我会希望它们成书。可是现在我却知道,这就使我写在笔记簿上时也不一样了。
神:因为现在你知道人人都会看到你写的每个字。
尼:对。现在你要我说,我是伟大的老师。当着所有人的面这样说。是困难的。
神:你希望我要求你私下宣布?你认为这会强化你自己吗?
我要求你当众宣布你是谁,正因为你现在是当众的。这整个的观念就是要你当众说出。
当众宣布是最高的呈现方式。
把你是谁的最高意象的最恢宏版本实践出来。用公开宣布来做实践的开始。
公开的宣布。
达成的第一步就是先说。
尼:但谦虚又放在什么位置呢?礼貌又放在什么位置呢?见到每个人都跟他宣布我们对自己最伟大的意象,难道得体吗?
神:每个大师都是这样做的。
尼:没错,却不是傲慢的。
神:“我是生命与道路”这句话是何等傲慢?对你来说,这还不够傲慢吗?
你说你再也不会否认我,可是这十分钟你却一直在想要这样做。
尼:我不是在否认你,我们在谈的是我对自己最伟大的意象。
神:你对自己最伟大的意象就是我!那就是我!
当你否认你最伟大的部分,你就是否认我。我告诉你,在天亮前你会三次否认我。
尼:除非我不。
神:没错,除非你不。只有你可以做决定。只有你可以做选择。
每个人都是以各自的方式伟大的人——与神对话3-12(2)
神:好,你听说过任何伟大的老师是私下做伟大老师的吗?佛陀、耶稣、克里希那——不都是公开的吗?
尼:没错。但也有并不出名的伟大老师。我母亲就是。你先前说过,做伟大的老师并不必须声名远播。
神:你母亲是先驱。是使者。是铺路的人。她为你铺路,为你指路。而你,也是老师。
你母亲这位好老师,从没有教你否认自己。这也是你要教别人的。
尼:噢,我太想了!这就是我想要做的!
神:不要“想要”。你可能得不到你所“想要”的。〔译注:英文Want有“缺少”之意,本书第一部曾说,当你说你“缺”什么时,宇宙就认为你缺,因而使此“缺”变为事实。〕你只是宣布了你“缺”它,于是你就会留在那里——留在“缺乏”的地方。
尼:好吧!我不是“想要”,我是选择!
神:这好多了。那你选择什么?
尼:我选择教他人永不否认自己。
神:好,你还选择教什么?
尼:我选择教他人永不否认你——神。因为否认你就是否认自己,否认自己就是否认你。
神:好得很。那你选择时有时无的教一教,几乎是“偶然的”?还是选择尽心尽意的?
尼:我选择尽心尽意的教。象我母亲。我母亲教我绝不要否认自己。她天天这样教我。她是我一生最大的鼓舞者。她教我相信自己,相信你。我理当做这样一个老师。我选择去教我母亲教过我的一切智慧。她使她整个一生都成为教材,而不仅是她的言词。伟大的老师之所以伟大,就在这里。
神:你说得对,你母亲是伟大的老师。你原先说的话也是对的。伟大的老师并不一定非要远近驰名。
我刚才是在“试”你。我想看看你会往哪里走。
尼:我走向我“该走向的地方”了吗?
神:你走向所有伟大的老师所去的地方。走向你自己的智慧。走向你自己的真理。这是你永远得走向的地方。因为这是你在教世人的时候所须转入、所须从出的地方。
尼:我知道,这我是知道的。
神:而关于你是谁,你自己至深的真相又是什么?
尼:我是……
……伟大的老师。
永恒真理的伟大老师。
神:这就对了!安安静静的说,温温和和的说。这就对了。在你内心深处你知道,你只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你不是在吹嘘,没有人会觉得你在吹嘘。你没有在自夸,没有人会觉得你在自夸。你没有拍胸;你是把心打开,这有很大的不同。
每个人在内心深处都知道自己是谁。或者是伟大的女芭蕾舞家,或伟大的律师、伟大的演员、伟大的一垒手、伟大的侦探、伟大的推销员、伟大的父母、伟大的建筑师、伟大的诗人、伟大的领袖、伟大的营造业者、伟大的治疗者。每个人都各以各的方式是伟大的人。
人人在自己心中都知道自己是谁。如果他们把心打开,如果他们与他人分享内心的渴望,如果他们去实践深心的真理,他们将使世界充满庄严华美。
你是伟大的老师。你认为这秉赋从哪里来?
尼:你。
神:所以,当你宣布你是谁的时候,只不过在宣布我是谁。永远都宣布我是源头,就没有人会在意你宣布自己伟大。
尼:可是你又一向敦促我,要我宣布自己是源头。
神:凡我所是的一切,你都是源头。你这一生最熟悉的伟大的老师就说:“我是生命与道路。”
他还说:“来到我身上的一切,都是从父而来。没有父,我什么都不是。”
他也说:“我和父是一个。”
你明了吗?
尼:我们只有一个。
神:正是。
尼:这又把我们带回到灵魂问题。我可以再问几个关于灵魂的问题吗?
神:说吧。
尼:好。灵魂有多少?
神:一个。
尼:以最大的意义说是一个。但这是一切的一,“个体化”成了多少呢?
神:嘿,我喜欢这个用词。我喜欢你用这个词的方式。那是“一切能量”的“唯一”能量将其本身个体化为许多部分。我喜欢这个。
尼:我很高兴。那么,你创造了多少个体?一共有多少灵魂?
神:我无法用你可以了解的话来回答你。
尼:让我试试。是常数?是变数?是无穷数?从“原始那批” 以后,你还创造了“新灵魂”吗?
神:没错,是常数。没错,是变数。没错,是无穷数。没错,我创造了新的灵魂;没有,我没有创造新的。
尼:我无法了解。
神:我知道。
尼:所以,请帮助我。
神:你真的这样说?
尼:说什么?
神:“所以帮助我,神哪!〔 so help me,God,译注:是赌咒用语,意为“我敢断言”“千真万确”。〕
尼:真聪明。好吧,如果非得这样我才能懂,我就说吧:所以帮助我,神哪!
神:我会的。你既然下定决心,我就会帮助你——不过,我警告你,从有限的角度来试图了解无限,是十分困难的。但我仍然要做一番尝试。
尼:酷!
神:真的酷。好,让我先提醒你一下,你的问题跟一个叫做“时间”的东西有关。但事实上,并没有这样一个东西。存在的只有一个时刻,那就是永恒的此刻。
凡是发生过的,都在现在发生,并永远发生,在此刻发生。没有什么是“以前”发生的,因为没有“以前”。没有什么是“以后”会发生的,因为没有“以后”。永远都只是现在。
在此现在,我不断在变。因此,我“个体化”(我喜欢这用词!)的方式是永远不同,又永远相同。由于唯有现在,灵魂的数目永远是常数;但由于你喜欢以现在与那时的词意去思考,它就永远是在变的。当我们谈到“转世”、较低的生命形态和灵魂如何“回归”时,曾说到这一点。
由于我常变,灵魂的数目就是无穷的,然而在任何特定时刻,数目都显得是有限的。
从这样一种意义上来说,是有“新灵魂”的:灵魂在达到终极觉醒,与终极实相结合为一后,自愿“忘记”一切,“重新开始”;他们决定走向宇宙之轮上的新处所,有些则选择再做“新灵魂”。然则所有的灵魂都是“原始那批”的一部分,因为所有的灵魂都是在那唯一的现在时刻正在被创造(已被创造、将被创造)出来的。
所以,灵魂的数目是有限的,又是无限的,是改变的,又是不变的——随你怎样看而定。
由于终极实相的这个特质,我常被称为不动的动者。我是那永动者,那不动者,永变者,那不变者。
尼:好吧。我懂了。没有任何方面是绝对的。
神:除了一切都是绝对的以外。
尼:除非它不是。
神:正是。正是!你“搞懂了”!真棒啊!
尼:嗯——事实是,我认为我一向就明白这码子事。
神:没错。
尼:除非我不懂的时候。
神:正是。
尼:除非它不是。
神:正是。
尼:谁在先。
神:不对。“什么”在先。“谁”在其次。
尼:达!达!原来你是阿波特,我是科斯提罗〔译注:Abbott与Costello是美国喜剧演员〕,而这一切都只是歌舞杂耍的表演。
神:也可能不是。有些时刻、有些事件是你可能想要认真的。
尼:除非我不要。
神:除非你不要。
尼:那么,让我们再回到灵魂的课题上……
神:好家伙!这是个了不起的书名……灵魂的课题。
尼:说不定我们可以来写这本书。
神:你在说着玩?我们已经在写了。
尼:除非我们还没有。
神:对。
尼:除非它不对。
神:你没法确定。
尼:除非我们确定。
神:你知道了吗?懂了吧!你现在记得了它真正是什么样子,你跟它玩了起来!你现在又可以“轻松度日了”。你轻松了(点亮了)。开悟(点亮)就是指这个。
尼:酷。
神:非常酷(冷)。这表示你热!
对于爱的自然表达做任何局限都是对自由的否定——与神对话3-12(3)
尼:对,这就叫“活在矛盾中”。你说过许多次了。现在,回头再谈灵魂课题;老灵魂和新灵魂有什么不同?
神:一个能量体(也就是我的一部分)可以设想它自己是“年轻”或“老”,端赖它在达到终极的觉醒后所做的选择。
灵魂在返回宇宙之轮时,有些选择为老灵魂,有些则选择为“年轻”灵魂。
实际上称做“年轻”的经验假设不存在,则称做“老”的经验就也不可能存在。有些灵魂“自愿”被称做“年轻”的,有些则自愿被称做“老”的,以便那一个灵魂——这也就是“一切万有”——可以完全认识它自己。
同样理由,有些灵魂选择被称为“好”,有些选择被称为“坏”。这是何以没有灵魂会遭到惩罚。因为,那一个灵魂的部分是为了要成为全体的一部分才这样做,那全体怎么会为此去惩罚自己的一部分呢?
这全都在儿童故事《小灵魂与太阳》中做过美妙的解释了,孩子都能懂。
尼:你有能耐把话说得让人口服心服,把复杂的概念说得极为清楚,连孩子也能懂。
神:谢谢你。
尼:关于灵魂,另外还有一个问题:有“灵魂伙伴”这回事吗?
神:有;但和你们想象的不一样。
尼:怎么不一样?
神:你们把“灵魂伙伴”浪漫化了,用来指“你的另一半”。事实上,人的灵魂——我“个体化”的部分——要比你们想象的大得多。
尼:换句话说,我所谓的灵魂比我以为的要大。
神:大得多。那不是一个房间中的空气。那是整个房子里的空气。而房子有许多房间。“灵魂”并不局限于一个身份。它不是餐厅的“空气”。它也不是“分”为两个个体,称为灵魂伙伴。它也不是起居间与餐厅合一的“空气”。它是整个大厦的“空气”。
在我的国度,有许多大厦。虽然所有大厦里里外外的空气都是同一个,某个大厦中各个房间的空气却可能觉得比较“接近”。你进入这些房间时会说:“我在这里觉得‘亲近’。”
那么,你就可以了解,其实只有一个灵魂。然而你们所说的个体灵魂却很大,包含着千百个身体,在它们的里里外外。
尼:同时?
神:没有时间这么一个东西。所以我只能回答你说:“是,又不是。”你的灵魂所包着的身体,以你们的了解而言,有些是“现在活着”的,有些则是你们会称为“死了”的。有些灵魂则包着你们认为活在“未来”的身体。当然,这一切都发生于现在。但你们所设想出来称为“时间”的这个工具,可以允许你们对实际的经验有更多的感觉。
尼:所以,我的灵魂所“包含”——你用的这两个字很有趣——的千百个身体,都是我的“灵魂伙伴”?
神:没错;这比你以前用这两个字的意义要更精确些。
尼:我的灵魂伙伴有些是以前活过的?
神:是的。按照你所说的方式,是的。
尼:哇,等等!我想我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我那些“以前”活过的部分,是不是就是现在我所说的“前生”?
神:说得妙!你想通了!没错,有些是你“以前”曾经活过的“他世”。有些不是。你灵魂的另一些部分则包着一些身体,是你所称为的“将来”要活的。还有一些是现在生活在你这星球上的其他人。
当你跟这些人相遇,你可能立刻会有一种亲切感。有时候你甚至会说:“我们‘前世’一定在一起过。”你是对的。你们真的曾一起度过“前世”。可能是同一个躯体,也可能是在相同的时空连续体中的两个躯体。
尼:妙不可言!这把什么东西都解释了!
神:是的。
尼:只除了一件。
神:什么?
尼:为什么当我明明知道我跟某人曾经共度一个“前世”——我就是知道:我在骨子里感觉到——但在我向他们提的时候,他们却完全没有感觉呢?这是怎么回事?
神:这是因为你把“过去”跟“未来”搞混了。
尼:呃?
神:你曾经跟他们共度一世——不过不是前世。
尼:是“来世”?
神:正是。那统统发生在永恒此刻;就某种意义来说,你对那还未发生的事有了觉察。
尼:那为什么他们不“记得”未来的事?
神:这是非常微妙的振动,你们有些人对它比较敏感,有些则否。再者,人与人也各有不同。你可能对你跟某一个人的“过去”或“未来”的经验比跟另一个人的“敏感”。通常,这意味着,你(身为这非常巨大的灵魂的)那一部分跟另一个部分共同“包着”在同一个躯体,共度那段时间;如果你有“以前见过”的感觉,却不那么强,则你们可能共度相同的“时间”,却未包含相同的躯体。或许你们曾是(或将是)夫妻、兄妹、亲子或爱人。
这些都是很强的连系;当你们“这一生”“初次”“重逢”,你们自然会感觉到。
尼:如果你这些话都是真的,就可以解释一些我从来没法解释的现象——“这一生”不止一人声称记得曾经做过圣女贞德,或莫札特,或“过去”其他有名的人。我一向以为这正证明了转世之说是欺人之谈,因为怎么可能会不止一个人说他曾是以前的同一个人呢?但现在我明白那为什么有可能了!现在被一个灵魂所包含的好几个有情生命“记得”了( “重新为其一份子”)他们同一个灵魂的某一部分——而那部分曾经是(现在是)圣女贞德。
我的老天啊!这把一切的局限都打开了,什么事情都可能了。将来,当我发现自己在说“那是不可能的”时,我就知道,那只证明有一大堆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神:这很值得记住。非常值得记住。
尼:是的。假如我们的“灵魂伙伴”可以不止一个,则就可解释人的一生为什么会跟不止一个人有强烈的“灵魂伙伴”感。——甚至在同一个时间跟不止一个人!
神:确实。
尼:那么,在同一个时间爱不止一个人就是可能的了。
神:当然。
尼:不,不,我说的是,我们通常为某一个人所保留的那种强烈的个人的爱。——至少,在某一段时间只保留给一人的!
神:为什么你会想要把爱“保留”?为什么你会想要把它“留着”?
尼:因为用“那样的爱”去爱不止一个人是不对的。
神:谁告诉你的?
尼:人人。人人都这样告诉我。我的父母。我的宗教。我的社会。人人都这样告诉我!
神:这就是“父亲的罪传给儿子”。
你自己的经验却告诉你,尽情的爱每个人是你最欢悦的事。然而你的父母、老师、师傅却告诉你另一件——你不可以同时“那样”去爱不止一个。我们这里所说的还不止是性。如果你觉得某个人和另一个人一样特殊——不论怎样的特殊——则就往往让你觉得你背叛了那另一个人。
尼:完全对!完全对!这就是我们弄成的样子!
神:于是你们表达的不是真正的爱,而是一些冒牌货。
尼:在我们的人性经验中,表达真正的爱究竟有多大的许可程度?在这方面的表达上,我们究竟应该——有些人会说必须——加什么限制?如果社交的和性的能量都无所约束的释放,会有什么结果?社交和性的完全自由就是抛却责任吗?或者正是责任的绝对顶点!
神:对于爱的自然表达做任何局限,都是对自由的否定,而这又是对灵魂的否定。因为灵魂正是自由的化身。由定义来说,神就是自由——因为神是无限的,不受任何限制。灵魂是具体而微的神。因此,灵魂反叛任何局限;它每接受一次外加的局限,就死一次。
就这种意义而言,诞生就是死,死就是诞生。因为在诞生之际,灵魂发现自己被约束在一个局限得可怕的身体中,而在死的时候,则再次逃脱了这些局限。睡眠时也是如此。
灵魂重返自由,欣欢飞舞,又能表达和体验它真正的本性了。
然而,跟身体同在时,它能否表达和体验它真正的本性?
这是你问的问题——也直逼生命的理由与目的。因为如果跟身体一同生活只不过是局限与囚禁,则有什么好?有什么用?更不必说有什么存在的理由了。
尼:没错,我想这就是我问的问题。我代表所有感到人生经验之可怕局限的人问这个问题。我所指的还不只是肉体上的局限——
神:我知道——
尼:——还有情感上和心理上的。
神:是的,我知道。我懂。不过,你所关怀的这一切,仍然跟那同一个比较大的问题相关。
尼:没错。不过,还是请让我说完。我这一生都感到深深受挫,因为世人不让我用我想要的方式去爱每个人。
小时候,不可以同陌生人讲话;不可以说不得体的话。我记得,有一次跟我父亲走在街上,遇到一个穷人,在讨钱。我立刻为他难过,想要从我口袋里掏几个小钱给他,我父亲却制止我,把我拽开。“垃圾,”他说,“根本是垃圾。”凡我父亲认为不符合他的人生价值的人,他一律指为垃圾。
后来,有一个耶诞夜,我父亲不允许我哥哥进到屋里来。哥哥是我母亲跟前夫所生的,那时他已不跟我们住在一起。他因为曾跟父亲有过争论,父亲那晚就把他挡在走廊上,不让他进来。我爱哥哥,我想要他进来跟我们一同过耶诞夜。我母亲几近崩溃,我则根本无法了解。我们怎么会只因为一场争论而不爱哥哥,不让他一同跟我们过耶诞夜?
究竟什么样的不同意见可以坏到毁了耶诞夜?因为连战争都因耶诞而停火二十四小时,这是我当时七岁的小心灵想要知道的。
等我长大一些,我知道阻碍了我们的爱的,不止是愤怒,还有恐惧。这就是何以我们不应该跟陌生人讲话,而不止是由于我们是没有自卫能力的孩子。等我长大成人后,我知道了你不可以敞开胸怀热切的去迎接陌生人,对于刚经介绍的人,你必须有一套礼貌遵循——然而其中没有一项是我觉得有什么道理的。我想要知道那新认识的人的一切,也想让那新认识的人知道我的一切!但是,不行!那规矩说要等。
然后,在我成人后,性生活加进来了,我知道了这方面的规范更严格更局限。可是我仍旧搞不懂。
我觉得我就是想去爱,想被爱——用一切我觉得自然的方式,用一切我觉得好的方式去爱每个人。然而,对于这一切,社会都有它的限制与规矩,而且如此刻板严谨,以致即使当事人同意,社会却不同意,使得两个恋人被称为“犯错”,要受惩处。
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来的?
神:嗯,你自己已经说了。恐惧。
全都是因为恐惧。
尼:没错,但这些恐惧有道理吗?就人类的行为而言,这些规矩与限制真的得当吗?我只举一个例子。一个老男人遇见一个年轻女人,爱起她来(或“贪”起她来),离开了太太。你看,他那太太独自带着孩子,没有工作专长,年在三十九或四十三——或者更糟,年在六十四,被子一个年在六十九的老头子抛下;这老头子却耽恋着比他女儿还小的一个女人。
神:你是认为这男人已经不爱他那六十四岁的太太了?
尼:从所作所为,看起来象。
神:不是。他不爱的、想逃避的不是他太太,而是他觉得那加在他身上的限制。
尼:算了,胡扯。根本就是贪欲,纯粹是。根本是老牛吃嫩草,想抓住青春,贪恋女色,无法克制幼稚的欲望,无法遵守诺言,而他那老妻曾跟他艰苦走了一辈子。
神:当然,你形容得很生动。不过,并不能改变我说过的事实。几乎每个这类的例子中,那男人都没有不再爱他的太太。使他背叛的是加在他身上的限制:他的太太加在他身上的,或那年轻女人加在他身上的——她说,如果他还留在太太身边,她就不要跟他有任何关系。
我所要指出的是:灵魂永远都会背叛加在它身上的任何局限。任何局限。人类史上所发生的一切革命,都是因此点燃;使男人离开他的太太的革命,也是如此点燃;太太突然离开丈夫(这也常常发生),也是由此点燃。
尼:当然,你不是在为清除一切行为限制在辩护吧!因为这会变成行为的无政府状态。社会大乱。你一定不是在倡导“婚外情”——或开放式婚姻,天哪!
神:我即不鼓励,也不不鼓励任何事。我不“赞成”或“反对”任何事情。人类一直想要把我弄成是“赞成”或“反对”什么的神,可是我不是。
我只想观察什么是什么。我只是看着你们创造自己的对与错系统。赞成与反对系统,看看你们现在的观念符不符合你们对自己的物种,对自己个人所想要、所选择的目标。
至于“开放婚姻”。我既不赞成,也不反对。你们自己的态度则依你们想由婚姻得到什么而定。这又决定于你们想在“婚姻”中创造什么样的自己。因为我已说过,每一个行为都在定义你自己。
凡做决定,一定要先确定自己是否问对了问题。比如,关于所谓“开放婚姻”,该问的问题不是“我们两方是否都可跟婚外者有性接触?”,而是“在婚姻的体验中,我是谁,我们是谁?”
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以在人生最大问题的答案中找到:在跟任何事物,一切事物的关系中,我是谁,我选择自己是谁?
在这三部曲中,我已一说再说,这是对一切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