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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修大师

《灵修大师》第一卷12-17章

我们肯定地对他说,我们在他身上看到了某种比我们美好不知多少倍的东西。他回答说:“这只是世俗之人在与永生者相比较。要去看每个人的神性品质,不要拿他去和别人比较,这样你们就会觉得他和我差不多了。在每张脸上寻找基督,你们就会让这个神性品质从那张脸上显现出来。我们避免去做比较。我们每时每刻都只看到所有人身上的基督。做到这一点之后,我们对你们来说就是不可见的了。我们凭借完美的眼光,看到的就是完美,而你们用不完美的眼光,看到的就是不完美。

第十二章:远程交流及雪山野人
第十三章:山巅古寺及避火术
第十四章:施洗约翰的行迹及神奇疗愈
第十五章:一位永生不死者的教诲
第十六章:大师们的外表及瞬间消除疲劳
第十七章:雾中的奇光与幽灵

第十二章:远程交流及雪山野人

第二天,所有细节都安排好了。我所在的那个组包括两位伙伴和我。陪同这个组的是埃弥尔和贾斯特。次日早晨,各个组都已准备好朝不同方向出发。我们说好要仔细观察所发生的一切并将其记录下来。我们还商定六十天后在距此三百五十公里的一个村庄会合——那儿是埃弥尔的故乡。大师朋友们会保障各组之间的联络交流。他们确实每晚都负责联络,使组与组、个人与个人之间能进行交谈。

当我们想要与队长或某个伙伴交流时,只要把自己的信息交付给这些大师朋友就行了。我们很快就能得到回音,时间短得令人难以置信。我们传递的信息都是完整地写下来的,包括日期和时间。我们也在回信上记下了其到达的日期和时间。当我们再次会合时,我们对比了这些记录,发现它们完全吻合。此外,这些大师朋友还从一个营地穿行到另一个营地,和每个组的成员交谈。我们仔细记下了他们出现与消失的时间、地点及谈话涉及的内容。后来当我们对比这些记录时,发现它们也是完全吻合的。

我们组与组之间曾相距非常遥远。一个组在波斯,另一个组在中国,第三个组在西藏,第四个组在蒙古,第五个组在印度。因此这些大师朋友为了让我们知道各个营地发生的事,要在不可见的层面中穿行长达两千公里的距离。

我这个组的目的地是位于高原上的一个小村子。那里在喜马拉雅山的分支深处,距离我们出发的地方有一百五十公里。我们没有为这次旅行带任何食物,而我们从不缺少什么,晚上还总能住得很舒服。

我们在第五天中午刚过时到达了目的地,受到了一队村民代表的欢迎,并被带到了一处适宜的住所。我们注意到那些村民对埃弥尔和贾斯特表现出深深的敬意。埃弥尔从没来过这个村子,而贾斯特只在接到求助后来过一次。那是为了救出三位被凶残的“雪山野人”抓走的村民。那些野人住在喜马拉雅山中某些最荒僻的地区。

贾斯特此次前来是为了回应一个类似的求助,另外也是为了治疗村里一些无法运送出去的病人。“雪山野人”似乎是些法外之人,已在冰天雪地的山区居住了好多代,最后形成了部落,因而能够在与世隔绝的山中生存下来,不与任何文明形态相接触。他们虽然人数不多,但非常凶残、好斗。他们有时会抓走那些不幸落入他们手中的人并虐待这些人。有四位村民就这样被抓走了。其他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便派人给贾斯特送了信儿。贾斯特于是前来救援,并带来了埃弥尔和我们。

我们当然很渴望见到那些野人,因为我们虽然听说过他们,却一直怀疑他们是否存在。我们本以为会组成一支救援队,而我们也可以加入其中。但当埃弥尔和贾斯特告诉我们说他们要单独前去并且马上就出发时,我们的希望破灭了。过一会儿他们就消失了,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回来,带着那四名获救的俘虏。关于他们的历险以及那些抓走他们的奇怪家伙,这几个人讲述了一些离奇的故事。那些怪异的雪山野人似乎是完全不穿衣服的。他们浑身覆盖着毛发,就像长毛的动物一样,能承受住高海拔地区的严寒。他们移动得非常快,据说甚至能追赶和捉住那个地区的野兽。他们把大师们叫作“太阳人”。当大师们前去解救那几个被抓的人时,他们没有抵抗。

我们得知大师们曾多次尝试与这些雪山野人接触,但都没有成功,因为他们使这些野人感到害怕。当大师们走向野人时,他们惊恐得不吃、不睡并逃到了荒野中。他们已经失去了与文明世界的一切联系,甚至忘记了自己与其他种族有过亲缘关系,忘记了在别的种族中有他们的祖先。他们真的是完全与世隔绝的。

埃弥尔和贾斯特不想跟我们多谈雪山野人的事。我们更无法让他们带我们去看那些野人。对我们提出的问题,他们只回答了这样的话:“他们和我们一样是上帝的孩子,但他们长期生活在对同类的仇恨与恐惧之中,并使自己仇恨与恐惧的能力变得越来越强。他们就这样远离了其他人,最终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属于人类大家庭的,还以为自己是野兽。他们走向了极端,甚至失去了野兽的本能,因为野兽还能本能地认出那些爱它们的人并会回应这种爱。我们跟你们说过,人能使自己所想的事真的发生。当人远离上帝和他人到如此地步时,他就会降低得比动物还低。带你们到雪山野人那儿去是完全无益的,而且会令他们不快。我们希望他们中的某一位将来有一天会变得能接受我们的教导,那么通过这个渠道我们就能接触他们所有人。”

我们被告知:可以自己主动尝试去看那些奇特的造物,大师们肯定会保护我们免遭一切伤害。万一我们被抓了,他们也多半会去救我们。按照制订好的计划,我们第二天应该去参观距这村子六十公里远的一座非常古老的寺庙。我的两位伙伴决定放弃这次参观,以便更好地调查那些雪山野人。他们再三请求两名村民陪他们同去,但遭到了断然拒绝。当附近有可怕的野人出没时,没有一个村民愿意离开村子。于是我那两位伙伴只好独自去尝试了。埃弥尔和贾斯特给他们指出了路径和大致的方向。他们把可携带的武器束在腰间,准备出发。埃弥尔和贾斯特要他们保证:不到万不得已时绝不开枪。如果愿意,他们可以放空枪或对空中开枪以吓唬野人。但他们必须承诺:除非别无他法,否则绝不故意开枪杀人。

我对于在我们的行李中竟有左轮手枪感到吃惊,因为我们从未碰到过要动用火器的时候。我早已把自己的手枪丢掉了,甚至都不记得丢在了哪儿。

但帮我们收拾行李的某个苦力可能碰巧在里面放了两把手枪,而且没被人拿走。

第十三章:山巅古寺及避火术

这一天稍晚些时候,埃弥尔、贾斯特和我出发前往那座寺庙。第二天下午五点半我们到达了那里,在那儿见到了两位年老的僧侣。他们安排我住下,让我舒舒服服地过了一夜。那座寺庙位于一个高峰上面,是用粗石建造的,据说有一万两千年的历史了。它保存得非常完好。这或许是佛教大师们建造的最早的寺庙之一。他们建造这寺庙是为了有一个隐蔽的处所,可以在那里享有绝对的寂静。这个地点选得真是再好不过了。那是这个地区最高的山峰,海拔三千五百米,高出山谷一千五百米。在最后十二公里路中,我觉得那条小道几乎是直上直下的。路上有一些用绳索悬挂着的桥梁。这些绳子系在更高处的巨石上,多余的部分甩在空中。桥上的木梁构成了一条悬空两百米的通道。此外,我们还得爬上一些由挂在高处的绳索系住的梯子。这条路的最后几百米完全直上直下。我们全靠那一类的梯子才爬了上去。最终到达时,我觉得自己仿佛是置身于世界之巅了。

第二天天没亮我们就起了床。一走到屋顶平台上,我便把前一天的艰难攀登完全忘在了脑后。这座寺庙建在一处绝壁边上。向下望时,在几千米的距离内什么都看不见,以至于这个地方仿佛悬在空中。我很难忘掉当时的那种感觉。远处能看到三座山。人家告诉我说,在那每一座山的顶上都有一个与此相似的寺庙。但它们距离我们太远了,我无法看出那些寺庙,即使用望远镜也看不清。

埃弥尔告诉我说,我们的头儿——托玛斯——所在的那个小组,应该已经到达了最远的那座山上的寺庙,与我们到达此处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对我说,如果我想和托玛斯交流的话,我可以这样做,因为托玛斯和他的同伴正待在那座寺庙的屋顶上,就像我们在这儿一样。我拿起笔记本,写道:“我在一座寺庙的屋顶上,海拔高度为海平面以上三千五百米。这座寺庙让我觉得仿佛悬在空中。我手表上的时间是早晨四点五十五分整。此时是8月2日,星期六。”

埃弥尔读了这个讯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回信就来了:“我手表上的时间是早晨五点零一分。此处悬在空中,在海平面以上两千八百米。日期:8月2日,星期六。景色美妙极了,而这个地点太不同寻常了。”

这时埃弥尔说:“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会把您的信带过去,再把回信给您带回来。若您不觉得有何不便,我想去跟那边寺庙里的人们聊一聊。”我很乐意地把信交给了他,然后他就消失了。一小时三刻之后,他带着托玛斯的信回来了。信上说埃弥尔是在五点十六分到达的,还说他的小组度过了一段美妙的时光,开心地想像了一下我们接下来要做的探险。我们手表上的时间差异是由于所处经度不同造成的。

我们在这座寺庙里待了三天。在此期间,埃弥尔去探访了我们考察队的所有小组,带去了我的信并带回了其它各个小组的信。第四天早晨,我们准备返回那个村庄——我的伙伴们留在了那儿以寻找雪山野人。埃弥尔和贾斯特还想去山谷中的一个小村庄。那儿距离我们这条小道上的一个岔路口有五十公里远。我赞成他们的计划,提出和他们一起去。这天夜里我们住在了一个牧羊人的小屋里。我们很早就又启程了,为的是在第二天天黑前到达目的地,因为我们得走着去。先前由于无法带马去那座寺庙,我们把马留在了我伙伴们所在的村子。

这天早晨将近十点钟时,突然刮起了一阵猛烈的狂风,还伴有闪电。一场倾盆大雨似乎就要来临,但是却连一滴雨都没有下。我们正穿过一片树木非常繁茂的区域。地上覆盖着厚厚一层草,又密又干。我觉得整个这片地区都显得异常干燥。闪电把好几处地方的草点燃了。我们不知不觉被围在了林火当中。没过多一会儿,这火就气势汹汹地熊熊燃烧了起来,从三面同时向我们快速逼近。烟像浓云般弥漫开来。这使我不知所措,最后感到大为惊恐。埃弥尔和贾斯特看起来很平静,好像在沉思冥想。这使我稍稍放下点儿心来。

他们说:“有两个避火的办法。第一个是设法到达附近的一条小河——它流淌在一座深谷底部。那要走八公里路。如果到了那儿,我们或许可以安全地待着,直到这火因缺少可燃之物而熄灭。第二个办法是穿越这林火,但那需要您信赖我们的能力,相信我们能使您穿过火区。”

我明白这些人向来都表现得能驾驭各种情况,所以我立刻就不再害怕了。我站到他们两位中间,把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完全交给他们去保护。我们朝着火势最猛的那个方向走去。我立刻觉得有一个巨大的拱洞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直直地穿过了那林火,丝毫没有被烟雾、热气或遍地燃烧的木头所妨碍。我们就这样走了至少十公里。我觉得我们走得非常平静,仿佛周围根本就没有熊熊燃烧的烈火。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我们渡过了一条小河。此后我们就置身于火区之外了。在返程的路上,我从容地细细观察了一番我们走过的这条路。

当我们穿越那火区时,埃弥尔对我说:“您看,在绝对必需时,召唤上帝的高等法则来取代低等法则是多么容易的事。难道不是吗?现在我们已经把自己身体的振动提升到了高于火的频率之上,这样那火就再也不能伤害我们了。如果世俗大众来观察我们的话,他们会以为我们消失了,但实际上我们还是原来那样。其实我们看不出有丝毫不同,只不过是世俗感官的理念失去了与我们的联系。一个普通人会以为我们扬升了。也确实如此,我们上升到了某一意识层次,在那里世俗之人失去了与我们的联系。每个人都可以仿效我们。我们运用了一个法则。那是天父交给我们、让我们去运用的法则。我们可以用它来运送自己的身体,无论多远都行。我们就是用这个法则在你们眼前出现和消失的。用你们的话说就是‘消除空间’。我们战胜种种困难,靠的就是将自己的意识提升得高于这些困难。这使我们能克服人类在其世俗意识中强加于自身的各种限制。”

我当时觉得我们好像只是从地上轻轻掠过似的。当我们走出了林火、平安到达河对岸时,我起初还以为自己刚从沉睡中醒来,以为那只是一场梦。但对这些事的觉知在我自身之中渐渐地成长,其真正的含义变得明晰起来,开始慢慢照亮了我的意识。

我们在河边找到一个阴凉的地方,吃了些点心,休息了一小时,然后走进了那个村庄。

第十四章:施洗约翰的行迹及神奇疗愈

这个村子确实很有意思,因为那儿有一些保存得非常完好的历史文献。一经翻译之后,我们发现这些文献明确无疑地证明施洗约翰曾在这里居住过五年。后来我们有机会见到并翻译了其它一些文献。它们表明他曾在这个地区待了十多年。再后来,有人又给我们看了一些文献,而那些文献似乎表明他曾与一些当地人一起,在西藏、中国、波斯和印度游历了二十多年。我们觉得根据这些文献提供的线索,可以追踪他的行迹。我们对这些文献非常感兴趣,于是返回到各个村子里去做更深入的调查。通过编译已获得的资料,我们绘制了一幅路线图,能非常准确地反映出约翰的行踪。文献中有些事件在我们看来叙述、描写得十分生动,以至于我们恍惚觉得自己正走在施洗约翰当年所走的路上,沿着他在遥远过去所走过的小径前行。

我们在这个村子里待了三天。在此期间,一幅宽广的历史画卷展现在我面前。我因此得以追溯到蒙昧时代,重新勾勒出各种教理真正发端的源头。那时一切都出自唯一的实体源头,也就是出自于上帝。我得以看清人们所表达出的理论上的歧见——每个人都把自己的观点加入其中,以为这观点是上帝给他的启示,因而为他所独有,然后就自以为掌握着唯一真实的讯息,并且只有他才有资格将此讯息带到这个世界上来。人的种种理念就这样与纯粹的神启混淆在了一起。从那时起,一些世俗的观念渗入进来,导致了分歧与不和。

我能看出,这些大师是坚定地站在真实灵性的基石上的。他们感知到了人确实永生不死,既不会犯罪也不会死亡,是永恒的、不朽的,是按照上帝的形像、模样被创造出来的。如果我们再做更深入的研究,就会确信这些伟大的人曾在数千年中传授这些纯粹的教理。他们并不声称自己什么都懂。如果别人未能做出和他们一样的事从而亲自对其加以证实,他们就不要求人们非得予以认同。他们只想通过自己所做的事来使人信服。

三天后,我们准备返回我伙伴们留在那里的那个村庄。埃弥尔和贾斯特在这个村子里的使命只是治愈一些病人。毫无疑问,他们本可以用少得多的时间来完成到达此地及那个寺庙的旅行,只是由于我不能以他们的方式移动,所以他们才采用了我的方式。

我的伙伴们在那个村子里等着我们。他们寻找雪山野人的工作彻底失败了。找了五天之后他们感到厌倦,于是便放弃了。在返回的路上,一个人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那个身影映现在一座山脊上的天空中,而那座山脊离他们有一千五百米至两千米。他们还没来得及用望远镜把那个身影看清楚,那人就消失了。他们只在片刻间看到了他。他们留下的印象是:那个形体像猴子一般,身上覆盖着毛发。他们赶到那人出现的地方,却没找到任何踪迹。他们把那一天剩下的时间都用来在附近搜寻,但毫无成果,最后只得放弃了寻找。

听了我的讲述之后,我的伙伴们想要再去那个寺庙。不过埃弥尔告诉他们说,我们很快就会去参观一个类似的寺庙。他们听了之后便打消了那个念头。

附近很多人为获得疗愈而聚集到这个村子里,因为大师们从雪山野人那里救出四个被抓走的人的消息已经在各处传开了。第二天,我们参加了集会并目睹了几个效果显著的疗愈事例。一名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子去年冬天冻伤了双脚,而这时她眼看着自己的脚痊愈了。我们有幸看到她脚上的肉就在我们眼前很快地重新长好,直到她的双脚又变得正常并行走自如。另有两位盲人也恢复了视力,其中一位似乎天生就看不见。还有很多小病也都被治好了。所有病人听了大师们的讲话好像都深受感动。

这次集会后,我们问埃弥尔是否有很多人因他而皈依、信教。他回答说:“许多人的确得到了帮助,而这会激起他们的兴趣。有些人会在一段时间里做些灵性功课,但大多数人很快就会重新陷入自己旧有的习惯中。他们估量着要付出多少努力,而那样的努力在他们看来太过巨大了。他们差不多全都过着一种随意、省心的生活。在那些自称有信仰的人中,也只有大约百分之一的人认真对待灵性功课。其他人在遇到困难时则完全依赖别人的帮助。这是造成他们烦恼的主要原因。他们声称能帮助任何想得到帮助的人,可实际上却不能为任何人而做功课。他们可以谈论那为其病人保留的丰盛、富足,但要真正浸润在这丰盛中,就得接受它并通过真正过圣洁生活来向自己证明它。”

第十五章:一位永生不死者的教诲

我们第二天早晨离开了那个村子。有两位村民陪着我们——他们似乎已开始做灵性功课了。第三天晚上,我们到达了距施洗约翰待过的那个村子有二十多公里的另一个村庄。我非常想让我的同伴们也看看我见过的那些文献,所以我们决定去施洗约翰的那个村子里住下。贾斯特陪我们去了那里。那些手稿深深地触动了他们,并使我们得以绘制出一幅反映施洗约翰行程的路线图。

那天晚上,陪同第四组的那位大师来和我们一起过夜。他给我们带来了第一组和第三组的讯息。他就出生在这个村子并在这里长大。正是他的祖先写下了这些文献,而这些文献也一直保存在他家。他属于文献作者后代中的第五代。他的家族中没有一个成员遭遇过死亡的经历。他们全都将自己的身体带走了并能随心所欲地回来。我们问这些文献的作者是否方便来和我们谈一谈。那位大师回答说没有什么不便,并且说定谈话就在当晚进行。

我们坐了没多一会儿,一位年纪大约三十五岁的男人就突然出现在了房间里。人家把他介绍给我们。我们全都和他握了手。他的外表让我们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因为我们本以为会见到一位岁数很大的人。他中等个头,脸部棱角分明,但从这张脸上流露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最深沉的仁慈善良。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示出他特有的力量。有一种奇异的光从他整个身体中散发出来。

埃弥尔、贾斯特、那位大师以及这位陌生来客在坐下前合掌静默了片刻。我们全都坐了下来,随后那位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陌生人开口说道:“你们要求进行这场谈话,以便更好地理解有人读给你们并给你们翻译过的那些文献。是我撰写并保存了这些文献。那些关于伟大人物施洗约翰的文献似乎让你们很吃惊。它们讲述的是他在这儿和我们住在一起时发生的真实事件。正如人们所说的:他是一位很有觉知、非常聪慧的人。他感觉到我们的教理是真实的,但他似乎始终未能将其彻底领会,因为他假如彻底领会了,就绝不会死去。那时我常常坐在这个房间里,听约翰和我父亲谈话。

约翰所得到的教导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在这里接受的。我父亲也是在这里带着自己的身体离世的——当时约翰也在场。我父系和母系家族中的所有成员都是带着自己的身体离世的。这样的离世、这样的离去,意味着那个身体在灵性上是完美的。我们已意识到了生命的灵性意义,意识到了上帝的意义,以至于我们用和上帝一样的方式来看待生命。因此我们有幸接受最高级的教导并能帮助所有人。

“我们绝不会从这个王国里降下来,因为到达那里的人不想从那儿坠落。他们全都知道生命就是进步,就是前进。没有后退,也没有人想要往后退。所有人都伸出手去帮助那些寻找光的人。他们不断在万有中发送讯息。如今世界各地都有敏悟的上帝的孩子在阐释这些讯息。我们之所以渴望到达这个王国、这种意识状态,主要是为了能进行这类服务。我们都能够、也都愿意以某种方式提供帮助。我们能对思想敏悟的人讲话,教导他们,提升他们的意识——要么直接提升,要么通过某个中间人来提升。这些事我们都做。但中间人不能替他人做功课,也不能无限期地拖着他人前进。那个人得自己决定去做功课并将其付诸实践。总之,人是自由的,并且要依靠自己。

“耶稣意识到了身体是灵性的、不可摧毁的。当所有人都达到这种意识状态并保持住这种状态时,我们就能与所有人交流了,也就能在大众中传播我们所接受的教导了。我们有幸知道每个人都能做出和我们一样的事,都能解决生命中的所有问题。一切困难和纷乱都会显得易于处理。我的样子和你们没有什么不同,也和你们每天遇到的那些人没有什么不同。我在你们和我之间看不出任何差异。”

我们肯定地对他说,我们在他身上看到了某种比我们美好不知多少倍的东西。他回答说:“这只是世俗之人在与永生者相比较。要去看每个人的神性品质,不要拿他去和别人比较,这样你们就会觉得他和我差不多了。在每张脸上寻找基督,你们就会让这个神性品质从那张脸上显现出来。我们避免去做比较。我们每时每刻都只看到所有人身上的基督。做到这一点之后,我们对你们来说就是不可见的了。我们凭借完美的眼光,看到的就是完美,而你们用不完美的眼光,看到的就是不完美。

“我们的教理在你们看来会如同神启。直至你们接触到一位能教导你们的大师,直至你们能提升自己的意识,达到能像现在这样看见我们并和我们谈话的程度,你们才不会再那样想。与某个人谈话或试图与某个人谈话——这根本算不上神启。我们的教导可以使人达到能接受真正神启的地步。而那真正的神启是直接来自于上帝的,并且只来自于上帝。让上帝通过你们显现出来吧,那时你们就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了。

“花朵那精细入微的完美形像就存在于种子之中。要有一个持续不断的准备过程才能让这颗种子成长、壮大、绽放并变成完美的花朵。当内在形像的最细微之处都已得到完善时,那朵花就会显得极其美丽。同样地,上帝也在其思想中保留着每个孩子的完美形像。祂就是想要通过这个完美的形像而显现出来。

“在这个理想的显化模式中,当我们让上帝按照祂自己的理想通过我们显现出来时,我们会远远胜过花朵。而当我们自己掌控事物时,事情就开始变糟了。这个教理适用于所有人,并非只适用于少数人。我们曾被告知:我们与你们在本质上没有不同,只是领悟程度不同而已。

“所有宗教、教派、信条和教义都是好的,因为它们最终会使其信徒认识到:存在着某种潜在的、普遍的要素。它是真实存在而又不为人知的。那是某种他们没碰到过的深刻的东西。或者他们终会明白:他们能够、也应该成为某笔财富的合法所有者,而他们还没有接触到这笔理应属于他们的财富。正是这一点会推动人类前进。他们知道有某种东西可以为他们所有。他们目前尚未拥有它,但将来可以拥有它。这会激励人们,直到他们达到自己的目标。

“然而现在各领域中的进步却是用以下方式取得的:首先,脱离上帝而迅速进步的想法被输入到人类意识中。人类觉得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而达到某一目标。他们通常就是在这时开始犯错误的。他们不承认那进步的念头出自源头,而认为这念头完全出自于自己。他们离开了上帝,而不是让上帝通过他们显现出祂为他们构想出的完美。他们以自己的方式去显化完美并制造出了不完美的事物,而那些事物本来是可以用完美的方式去制造和显化的。

“人类应该意识到:整个念头都是上帝直接而又完美的表达。这念头一穿过人的思想,人就该把它变成一个表达上帝的理想模式,而不再将他那世俗的趣味加入其中,从而让上帝以一种完美的方式通过他显露出来。那时这理想的模式就会呈现出完美的状态。上帝是超乎尘世之上的。物质主义不能给上帝帮上任何忙。如果人类意识到这一切并据此而采取行动的话,那他们立刻就能显化出完美。人类必须跨过这个依靠精神力量和智力力量的阶段。他们得直接从上帝开始显化。精神力量是人类独创的——它必然会使人类偏离正道。”

第十六章:大师们的外表及瞬间消除疲劳

第二天早晨我们起得很早,在六点半准备去吃早饭。我们的住所和吃早饭的地方隔了一条街。正当我们穿过这条街时,遇到了也走在这条街上的几位大师朋友。他们一边走一边彼此交谈着,和普通的世俗之人没什么两样。他们跟我们打了招呼,而我们对于撞见他们这个样子表示了惊讶。

他们回答说:“我们只不过是和你们一样的人,为什么非要把我们看成另类呢?我们跟你们没有丝毫不同。我们只是更多地发展了上帝给予所有人的那些能力罢了。”

我们于是问道:“那我们为什么做不出你们做的那些事呢?”他们的回答是:“所有我们接触到的人为什么不仿效我们?为什么做不出那些事?我们既不能也不想把我们的方法强加于人。每个人都是在自由地生活着,在自由地走着他觉得好的道路。我们只力图指出那条简单、容易的道路——那是我们尝试着走过并且发现很不错的路。”

我们在桌边坐了下来,谈论着日常生活中的一些事情。我深深地感到钦佩与敬慕。这四个人坐在我们对面。其中一位已在近两千年的时间里完善了自己的身体,可以把它带到他想去的任何地方。他在世间生活了一千多年,却仍保持着一个三十五岁之人的青春与活力。在他旁边的那位出自同一家族,但比他晚了五代。尽管已在世上活了七百多年,他看起来却还不到四十岁。他和他那位祖先可以像两个普通人那样交谈,而他们也常常这么做。

此外还有埃弥尔——他已经活了五百多年,看起来像是六十岁的样子。最后是贾斯特——他年纪有四十岁,看起来也就像是四十岁。这四位全都如兄弟般地交谈着,谁都没有丝毫优越感。虽然他们态度和蔼、朴实,但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体现出完美的逻辑性,表明他们对所谈的话题有透彻的了解。他们既不故作高深,也不故弄玄虚。他们在日常事务中表现得就如常人一样,但我却总觉得自己像在做梦。

饭后我的一位同伴站起来要付账。埃弥尔说:“你们在这儿是我们的客人。”他向老板娘伸出一只手去。我们以为那只手是空的,但仔细一看,却发现那手里正好握着付账所需的钱。大师们身上是不带钱的,也不需要任何人给他们提供钱。在有需要时他们就能拿到钱,那是直接从万有实体中取出来的。

从饭馆出来后,那位陪同第五组(*原文如此,但在上一章中说这位大师是陪同第四组的,可能是作者或法文译者笔误。——译注)的大师跟我们握了手,说他得回到自己的小组去,随后他就消失了。我们记下了他消失的确切时间,后来我们核查到他离开我们后不到十分钟就回到了他那个小组。

那一天我们与埃弥尔、贾斯特和我们称作“文献之友”的那位大师一起在村子里面及周围漫步。这位朋友极其详细地给我们讲述了施洗约翰在这村子里居住十二年间的一些情况。那些故事讲得实在太生动了,以至于我们觉得自己把那段模糊久远的过去时光重新体验了一遍,觉得自己正在跟约翰讲话、与他同行。此前我们一直把这位伟人看成被某些故弄玄虚者传说得神乎其神的神秘人物。但从这一天起,他对我来说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真实的人。我就如亲眼所见一般,想像出他和我们一样在村子里面及周围漫步,从这些伟大的灵魂那里接受教导,但却无法彻底掌握这些教导中的基本真理。

那一整天我们都在东游西逛,倾听着有趣的历史故事。我们就置身于文献中所讲述的那些千年往事发生的地点,听人给我们朗读并翻译那些文献。后来刚好在天黑前,我们筋疲力尽地回到了村子里。

那三位大师朋友并没有比我们少走一步路,却丝毫没表现出疲倦的样子。我们满身都是污泥、尘土和汗水,而他们却神清气爽、精神饱满,白色的衣服就和刚出发时一样一尘不染。我们在旅行中就已经注意到:大师们的衣服从不变脏。我们常常谈论这事,却不知道那是什么原因。

这天晚上我们重又提出了这个问题,那位“文献之友”回答说:“你们对此感到惊讶,而我们感到更惊讶的是:上帝所创造的一小粒实体竟会附着在它并不属于其中的另一件上帝的造物之上,竟会待在一个没人愿意让它待的地方。拥有正确的理念时,这就不会发生,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上帝的实体片段可以置身于错误的地方。”

一秒钟后,我们看到自己的衣服与身体都和大师们的一样干净了。这场转变(它的确是)对我的同伴和我来说是瞬间完成的。所有疲劳的迹象都离开了我们。我们觉得就像刚刚起床并洗了个澡一样精神振奋。这就是对我们所有问题的回答。

我想,这天夜里回房间时,我们是怀着与大师们同行以来所感受到的最深的安宁。我们的敬畏迅速转化成了对这些善良、朴实的心灵的深深的爱,因为他们为人类做了那么多有益的事。他们把所有人都看作兄弟,而我们也开始这样看待人们了。他们从不把任何事归功于自己,总是说那是上帝在通过他们显现出来。

“单凭自己,我什么也做不了。是那居于我之中的天父独自做成了这些事。”

第十七章:雾中的奇光与幽灵

第二天早晨,我们整个身心都兴致勃勃地期待这一天将带给我们的启示。我们已开始认为每一天都会带来一点新的启示,而我们觉得自己对于这些经历的深层意义还只有肤浅的认识。吃早饭时我们得知,我们要去一个坐落在山上更高处的村庄。从那里出发,我们将去参观位于某座山上的寺庙。那是群山之中的一座山,而那些山是我在前面写到的那个寺庙屋顶上看见过的。这段路程骑马只能走二十五公里,后面就不能骑了。所以得由两位村民陪我们走完这二十五公里,然后他们把马送到另一个小村子里照管,一直等到我们回来。事情就是这样进行的。我们把马交给村民后,便开始攀登那条通往我们要去的村庄的狭窄山路。这条路上有些路段的台阶是在石头上凿出来的。

这天夜里我们在一家客栈旁宿营。这客栈坐落在山脊上,就在我们离开马匹的地方和我们要去的村庄的半途中。客栈老板是个胖胖的、快活的老人。他是那么肥胖丰满,走起路来就像一只球在滚动,而且几乎让人看不见他的眼睛在哪儿。他一认出埃弥尔后,就请求得到疗愈,说如果人家不帮他的话那他肯定会死去。我们得知这家客栈在数百年间都是子承父业地进行着经营。这位老板已经干了七十年。

最初他的一种公认无法治愈的先天性疾病被大师治好了,于是他积极地做起了灵性功课,坚持了两年。后来,他渐渐对此失去了兴趣,开始依靠他人来解除自己的困难。这样过了二十多年。在此期间他的健康状况似乎一直都很好,但突然间他旧有的恶习重新发作了,而他并不想努力摆脱自己那种所谓的懈怠。他这种情况很典型,有成千上万的人也都和他一样。他们这种人只图活得舒服,任何努力对他们来说都会很快变成无法承受的负担。他们失去了兴趣。他们祈求帮助的祷告变得机械、枯燥,而不是怀着深切的意愿说出来的。

第二天早晨我们很早就出发了,在下午四点到达了目的地。那座寺庙位于一个石峰之上,几乎就在村子的正上方。岩壁非常陡峭,因此上去的唯一途径是借助一只系在绳索上的筐。这筐子由一个滑轮垂下来,而那个滑轮架设在一根固定在岩石中的木梁上。绳子的一端缠绕在一个绞盘上,另一端穿过滑轮,系住那只筐。这只筐用来使人上去和下来。那个绞盘放置在一个小房间里,而这小房间是在一座山崖的岩石上开凿出来的。托住滑轮的那根木梁伸出一截来,以使筐子下降时不会撞上那座山崖。在向上升时,当筐子过了山崖之后,人要用力荡一下,才能安全地落在那山崖上并进入那个在岩石中开凿出来的小房间。这座山崖向外突出来很大一块,所以筐子悬在空中时距离岩壁有二十多米远。

发出一个信号之后,有人把筐放了下来,于是我们被一个一个地拉到了那座一百三十米高的山崖上。我们一到那儿就寻找上到寺庙去的路。那座寺庙所在的地方比这儿还要高一百七十五米——它的墙壁是顺着岩壁往上修建的。人家告诉我们说,这第二次攀登也得像第一次那样进行。果然,我们看见从寺庙那儿伸出一根梁木来,和山崖上的那根差不多。有人放下来一根绳索,上面系着一只同样的筐。于是我们又一个一个地被拉到了那座寺庙的平台上。

我再次感到自己置身于世界之巅了。承载这寺庙的石峰比周围的山高出三百米。我们出发的那个村子则在三百米以下,位于人们翻越喜马拉雅山时穿过的一个山口。这座寺庙的位置比我跟埃弥尔、贾斯特一起参观过的那个寺庙低三百五十米,但这里的视野要开阔得多。我们觉得自己似乎能看到无垠的太空。

人家安排我们住了下来,让我们可以舒服地过夜。三位大师朋友告诉我们说,他们要去拜访我们同伴的几个小组,并准备把我们这边的信件全都带过去。于是我们给所有同伴都写了信,并仔细注明了日期、时间和地点。我们保留了这些信的副件,后来查明这些信全都在离开我们手里后二十分钟内交到了收信人那里。我们把信给了这几位大师朋友。他们和我们握了握手,说第二天早晨见,然后便一个一个地消失了。

看管寺庙的人们给我们提供了一顿很好的晚餐。饭后我们回房间去睡觉,但是却睡不着,因为我们经历的这一切开始让我们激动不已。我们此刻是置身于海拔三千米的地方,附近除了僧侣外再没有一个人,除了我们自己的说话声外也再听不到别的声音。空气都是完全静止的。

我们的一个伙伴说道:“怪不得人家会选择像这样的寺庙来静心冥想。这浓重的寂静好像伸手便能摸到一样。这座寺庙肯定是个退隐修行的好地方。我要出去看看周围的情况。”

他出去没多一会儿就回来了,说外面有浓雾,什么也看不见。我的这两位同伴很快睡着了,而我却睡不着。于是我起床穿好衣服,来到了寺庙的屋顶上。我坐了下来,把腿垂到墙外。恰好有一些月光透过雾气照了过来,驱散了一点黑暗,否则这里就是漆黑一团了。这淡淡的月光照出了一大团一大团的雾——它们正在附近波动起伏着弥漫开来。这月光让人想起自己并非悬在空中,下面还有一些东西,大地还存在,自己坐的这个地方是与大地相连的。

突然间,我看到了异象。我看见一大束光,其中的光线铺展成扇形并朝我伸展过来。我差不多是坐在这扇形的中心。中间的那道光最为明亮。每一道光都继续前行,直到照亮了大地上的某一特定区域。随后这些光线融合在一起,变成一道巨大的白光。它们汇聚在白光的中心点上。那白光非常强烈,像水晶般透明。这时我觉得自己好像是飘浮在这一景象上方。我朝这道白光远方的源头望去,看到了一些极为古老的幽灵。他们在往前走,数量越来越多。他们排成紧密的行列,走到某一地点后便分散开来。他们相互间离得越来越远,直至填满了那道光并覆盖了大地。他们似乎都来自那个白色的中心点,开始时是一个一个地出来,然后是两个两个地,再后来是四个四个地……到达分散开来的那个点时,他们有一百多个,并排铺开,呈一个紧密的扇形。在那个分散点上,他们四散开去,占据了所有的光线。他们无序地走着,每一个都按自己的想法在走。他们覆盖了整个大地的时刻,也正是那些光线发散到最大程度的时刻。随后这些幽灵体逐渐相互靠拢。那些光线朝着他们的出发点汇聚起来。幽灵体们重又一个一个地进入那里,就这样完成了他们的一个周期。在进入那里之前,他们重又聚集在一起。一百多个灵魂并排组成一个紧密的行列。他们越往前走,数量就变得越少,最后只剩下了一个。这一个便独自走进了那光中。

我突然一下站起身来,觉得在这种地方做梦不太安全。于是我回到自己床上,很快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