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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宝书》第二章 我是蓝慕沙

“我全办到了。也因此,我从我所做过的事情中获取了智慧,所以我不必再做。我勇敢,因我办到了这一切才成为我自己。没恨过你怎么知道什么是爱?不处于太阳不管你死活照常落下,鸟儿不屑看你一眼的死亡边缘,你又如何知道什么是生命?直到你走到那一步,的确到达那种境地,你才会领悟。”——蓝慕沙

第二章  我是蓝慕沙

“我全办到了。也因此,我从我所做过的事情中获取了智慧,所以我不必再做。我勇敢,因我办到了这一切才成为我自己。没恨过你怎么知道什么是爱?不处于太阳不管你死活照常落下,鸟儿不屑看你一眼的死亡边缘,你又如何知道什么是生命?直到你走到那一步,的确到达那种境地,你才会领悟。”——蓝慕沙

我是蓝慕沙,蓝蒙(the Ram)。在我那时的古文里,它的意思是“神”。我是印度人民伟大的蓝蒙,因为我是第一个由男女怀胎所生,超脱了这个凡世升天的人。我不是从任何人那里学会如何升天的,而从对神活在万物之中的一个天生的了解中学会的。我曾是一个充满了仇恨和藐视的人,直到我得以开悟,我一直屠杀,征服和统治。

我是这个层次所知的第一个征服者。我曾踏上一长达六十三年的长征并攻克了四分之三的已知世界。但我最大的成就是征服了我自己,也就是我本身的存在。当我学会了爱自己和欣然接受了生命的整体时,我化体成仙随着风升天飘进了永远。

我是在一座叫做印度斯的山的东北面、我的人民面前升天的。我那多于两百万的人民是由(原文为:拉目)拉姆利亚人,由来自爱奥尼亚的人——后来叫做马其顿——和从亚特内西亚,那个你们叫做亚特兰蒂斯的地方逃亡出来的部族混合而成。当今印度、西藏、尼泊尔和蒙古南部民众的组成就溯源于我人民的血统。

我在这一层次只活过一世,按照你的了解那是在三万五千年以前。我出生于无知和绝望下的不幸民族,他们是从一片叫做拉姆利亚的土地移居到欧奈贫民区的流浪者,欧奈是亚特内西亚南半球最大的港口城市。我是在地球的大陆分裂、大水吞没它的土地之前的最后几百年间来到亚特内西亚的。

那时亚特内西亚是一个具有卓越的智力和对科学有绝佳理解才能的文明世界。他们的科学甚至比你们当今的科学社会所具备的更为先进,因为亚特内西亚人已经开始理解和运用光的原理。他们知道如何把光用你们称为激光的方法转变为纯能量。他们甚至有在光中旅行的宇宙飞船,科学使他们能与来自其它星河系的存在体相互通信。尽管他们的船很原始,但仍能移动和升空。因为亚特内西亚人对科技广泛深入的参与,他们崇拜理智,这样理智的科学便成为亚特内西亚人的宗教。

拉姆利亚人与亚特内西亚人很不同。他们的社会系统建立在思想的交流上。他们没有先进的科技,只有对神灵深入的了解,因此我的祖先的伟大在于对无形价值的真知。他们崇拜和尊敬在月亮和恒星以外的东西。他们爱一个不能定义的精髓。那就是他们称之为未知神的力量。因为拉姆利亚人只崇拜这个神,亚特内西亚人看不起他们,因为他们藐视所有落后的东西。

在我还是一个小男孩的日子里,生活十分贫困。在那一特别的时间段落,亚特内西亚人因北部的科学中心早已被破坏而失去了它的技术。在光旅行的试验里,亚特内西亚人穿透了覆盖着你的行星的云层,它很像今天覆盖着金星的云层。当他们穿透平流层时,大水降下并结成冰,从而使拉姆利亚的大部分地区和亚特内西亚北部地区淹没在汪洋大海之中,于是人们从拉姆利亚和亚特内西亚北部逃到亚特内西亚的南部地区。

一旦北部的技术失传,南部的生活逐渐变得原始。在亚特内西亚全部被淹没之前的几百年里,最南部的原始亚特内西亚地区已沦为暴君统治。这些暴君不是以一共合体而是以不可辩驳的法规来统治人民。在这一不可辩驳的法规的统治下,拉姆利亚人被视为地球的粪便,猪狗不如。

沉思片刻被人唾沫、被人小便在身上的感觉,只有泪然如洗。沉思知道街头的狗都有比你更好的食物,而你渴望任何能够消灭腹中之忿的东西。

在欧奈的街头到处可见儿童被残暴及妇女被殴打和强奸。也到处可见亚特内西亚人走过一个饥饿的拉姆利亚人身边时,用撒着茉莉或玫瑰水的精致手帕捂着鼻子,因为我们被视为臭气熏天和令人作呕的东西。因为没从科学上理解像气和光那样的东西,所以我们被看做是缺心少魂没脑的空壳。因为没有一个理智的嗜好,我们沦为耕田的奴隶。

我就是那时在这个层次出生的。那就是我的时代。我活在什么样的梦里呢?人理智的自大及愚蠢的来临。

我没有因不知我父亲是谁而怪罪我的母亲,我没有因不是出生于同一个父亲而怪罪我兄弟,也没有因我们一贫如洗而怪罪我的母亲。还是一个小男孩时,我就眼看着我母亲被抓到街上,她的温柔也被夺走。我母亲被占有后我看着她肚子里的胎儿渐渐长大,我知道他是谁的。我看到母亲的哭泣,是因为又有一个街头的孩子将在这片上帝许诺的乐土上和我们一起煎熬和受苦吗?

因为我的母亲太虚弱了不能自己生孩子,我帮她接生了小妹妹。我的双脚很灵,在街头讨饭,捕杀狗和野禽,晚上从地主那里偷些谷物,用来喂我妈,她再哺乳我的小妹妹。

我没有因为爱母的死而怪罪我的小妹妹,这个小家伙把我母亲的所有体力都吸光了。我妹妹开始泻肚子而消化不良,最后她也气尽离开了。

我拾了木柴一起安置我母亲和妹妹。我把木柴铺在她们的尸体上并偷偷等到夜色降临时找来火种。我为我的母亲和妹妹祈祷,我深深地爱她们。然后我迅速点燃了木柴,这样亚特内西亚人就不会闻到腐尸的臭味。因为如果他们闻到的话,就会把尸体扔到沙漠里任土狼和猎狗捕食和分尸。

看着我母亲和妹妹在火中尸化云烟时,我心底涌出对亚特内西亚人的仇恨,它就像一条毒液剧增的大毒蛇。那时我还只是一个小男孩。

当火中的臭气和烟雾飘散到山谷里,我想起了我们的未知神。我不明白这个伟大的神为什么如此不公正,为什么它创造了这么憎恨我们的怪兽。我母亲和妹妹到底做了什么孽要死的那么惨。

我没有因为未知神没有能力爱我而责难他,我没有因为他不爱我的人民而责难他,我没有因为母亲和妹妹的死而责难他。我不责难他,我憎恨他。

我的哥哥被暴吏拐骗到一个后来叫波斯的地方当随从,他被这个暴吏戏弄凌辱以满足他的快乐和变态的性欲。从此我孤家寡人。

我那时只有十四岁,皮包骨瘦,心里却填满了千仇万苦。因此我决定向我祖先的未知神开战,这是我唯一觉得死得其所的事情。我决定要像一个英雄那样死。死在凡人手上并不光荣。

我看到一座高山,那远处视线朦胧的神秘地方。我猜如果真的有神,他会高高在上,就像统治我们的土地,住在我们之上的那些人一样。我以为如果我能爬上去,就能见到未知神并向他表达我对他的不公平的憎恨。

我离开了茅舍,沿途吞食蝗虫、蚂蚁和树根,走了很多天才到山脚下。为了向未知神开战,我爬进了遮掩着白色山峰的云雾中。我大声喊:“我是一个人,但是为什么没有人的尊严?”我要他向我展示尊容,但是他对我不理不睬。

我跪倒在地上放声痛哭,一直哭到泪水结成了白色的冰花。当我抬起眼帘,面前仿佛看到一个手持宝刀的仙女。她对我说:“哎,蓝蒙。哎,蓝蒙。你的心灵已碎,你的祈祷已被听到。拿上这把宝刀去征服自己。”眨眼间她不见了。

征服自己?我的手臂够不着这把刀的柄,不能把刀口转过来砍下自己的头。然而在这把宝刀上我找到了光荣。面对冰天雪地的我不再发抖,反而感到温暖。一回头我看到在我洒泪之处冒出了一朵芳香艳丽的小花时,我知道这朵花就是希望。

我手握宝刀下山了,印度人的历史里记载了蓝蒙骇人听闻的日子。进山的是个男孩,出山的是个男人。我身体的举止不再虚弱,完全彻底地变成了蓝蒙。我头顶放光,手持比自己还要大的宝刀。我从来都没有完全搞清我怎么能拿得起这把宝刀。它的柄长到九只手一起也不能握住,有时候我觉得我对那些存在的了解很迟钝。

我从山里返回欧奈城。一个老婆婆站在城外田野的远处,用手遮住光目视我走近。不久所有人都停下他们手里的活,马车停了,驴子尖叫,突然间一切都肃静下来。人们跑过来看着我,他们一定被我的样子说服了,所有人都拿起他们简陋的工具跟我进城了。

我要求亚特内西亚人开仓济贫时,他们把唾沫啐到我的眼睛上,因此我们摧毁了欧奈。亚特内西亚人不懂得打仗,对这些毫无准备,因此我们轻而易举地攻克了他们。

我为穷人开仓分谷,然后放火把欧奈烧成灰烬。因为没有任何生存的意义和到了不在乎死活的境地,我想也没想过我不能那么做。

火灭人亡了,但我的心还在痛,恨仍未消。因此我离开人群躲进山。但是其他人,不理会我的咒骂和我向他们扔石头、啐唾沫,不顾一切地跟着我。

他们带着自己的耕作农具,用布裹着粮食和赶着羊群,叫着“蓝蒙,蓝蒙,蓝蒙,蓝蒙。”我对他们大叫,让他们离开我回家去,但他们仍然跟着我,他们已经没家了,我成了他们的家。

无论我到哪里,他们都跟着,因此我把这些不同种类和失魂落魄的人集合起来,他们成了我的军队和我的人民。他们的确是伟大的人民。但作为战士呢?很难。但从此蓝蒙伟大的队伍形成了。最初它有近一万人。

从那时起我便成了一个冲动和藐视暴政的野蛮人。我憎恨敌人并豁出命来打仗。我没有很多人对死的恐惧,我视死如归。我不知道怕只知道恨。

指挥官一定疯了才会一马当先只身在前。一个会这样做的人一定充满了仇恨的力量。如果能倒在最显赫的敌人刀下将是一个壮观的场面,它只会使我成为英雄。因此我挑最难对付的敌手来消灭我。但是当恐惧消除之时胜利就在眼前。就这样我成为一个伟大的征服者。在我之前从来没有征服者只有暴君。

我创造了战争。我是这个层次所知的第一个征服者,在我之前没有对亚特内西亚人傲慢的反抗。没有,我创造了它。愤怒、造反及成为自己心目中高尚和光荣的愿望使我成为一个伟大的存在体。你知道什么是英雄吗?我就是真正的英雄。英雄拯救生命和中止人生的错误,但不清楚在这么做的同时他又创造了另一个错误。我想去除一切形式的暴政,我心想事成,但我恰恰变成我最藐视的东西。

此后我一直竭力毁灭暴政并令我的肤色更受尊敬。我们围攻和战斗的地方——所经之地和所有被解放了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入伍,我的军队日益强大,形成了蓝蒙和他军队的伟大传奇。

我曾是一个蠢材、一个野蛮人、一个小丑、一个为野蛮喝彩的无知存在体。在十年的远征中,我四处烧杀和向无辜开战,直到我被一把大剑刺穿。如果他们把剑留在我身上,也许可以免我一死。但他们把剑拔出来以确定我会流血致死。眼见生命之河从我身上流走,腥红的血流成河,在原本看上去洁白无暇的大理石地找到了一条裂缝。

当我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眼看着鲜血从我生命中涌出时,一个声音响起。它对我说:“站起来”,它说“站起来”。

我抬起头把力放在手掌上,然后用膝盖撑住自己。我仰起脸昂起头保持平衡,拉起左脚站稳。然后一只手放在膝盖上,另一只手用拳头顶住伤口,竭尽全力站了起来。

我站在那里——血从我的嘴角和指缝里涌出,经双脚往下流……此刻刺中我的人已深信我是死不了的并逃走了。我的士兵围城,把它烧成一片平地。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令我站起来和把我从死亡中拯救出来的声音。在后来的岁月里我一直渴望找到那个声音的面容。

我被带到远征中的女兵院里被照顾。我不得不忍受敷在胸口上秃鹰油脂制的臭膏药。女人们照管我的衣食住行,我在她们眼前赤身裸体,甚至要在她们面前大小便,这是最令我难堪的经历。至今我仍觉得治好我的不是秃鹰油脂,而是它令人作呕的臭味保住了我的性命。在我治愈期间为了求生,我的傲慢和愤怒消失了。

在我从惨痛的创伤中复原而无所事事期间,我开始沉思身边的一切。一天我看着一个老婆婆过世,她紧握着为早已去世的儿子织的粗亚麻布。眼见她在正午的阳光下离去,生命在她窒息哭泣抽动的身体中衰落。我看着这老婆婆在白日下枯萎,张着嘴露出惊恐的表情,目光变得胶着呆滞不再接受光线。除了微风轻绕她的发丝外,一切都纹丝不动。

我想着那对母子和他们伟大的才智。然后我回头望着那个永不消逝的太阳。这个老婆婆还是一个婴儿时第一次睁开眼睛从她茅舍屋顶的裂缝中看到的和她死前最后一眼看到的竟然是同一个太阳。

我再次望着它。你知道吗,它已经不记得她的死亡了。我一边望着太阳,我们一边把这个老婆婆埋在河边的一棵大白杨树下。

那天傍晚夕阳落山时,我诅咒它。我看到它落到山幕之上像颗炯炯发光、中间有着腥红眼睛的高贵宝石。我望着已被薄雾遮掩的紫色山脉、山谷,太阳光束把一切涂上了金色,梦幻一般的美丽。那曾是淡蓝的云朵,染上腥红、火玫瑰和粉红的色彩,栩栩如生。

当夕阳隐退到山后,我依旧瞭望着这了不起的光景,此刻朦胧的山势就像穿透地平线的锯齿那样,直至最后那道美丽的光芒隐入最后一座山后。我听见一只夜鸟儿的鸣叫划破夜空,只见在渐黑的天空里苍白的天空逐渐变圆。微风吹乱了我的发丝,吹干了我的泪水,它令我从心底感到厌恶。

我是一个勇士,我能在片刻一刀把人劈成两半。我斩过、劈过、杀过,闻过血腥烧杀过人。但是为什么我要这么做呢?太阳依然在它的壮丽中落山,鸟儿还是在夜里啼叫,月亮无视着一切照旧升起。

那时我开始默想未知神。这个我唯一想真正了解的事物仿佛是那么威严,那么神秘和那么遥远。人是什么?他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他不像太阳那么伟大?为什么这个老婆婆不能活下去?为什么人——虽然在这里为数众多,有创造力和聚合力——但却是所有造物中最脆弱的?如果人的生命真的像我的人民所讲的是如此重要的话,为什么他死时太阳不默立哀悼他的离去,月亮不变成紫色,鸟儿不停止飞翔呢?人似乎一点儿也不重要,因为所有那些都继续下去而不顾他的死活。

我唯一的愿望就是知道和了解这些。

没有导师教我未知神,因为我不相信任何人。由于人的邪恶和他更改的思想,我已见证和失去太多。我见证了人藐视自己的同类并认为他的卑贱的;我见证了无辜者被吓破了胆;我见证了奴隶区里赤裸的儿童被变态堕落的人验查,拔下他们青春的体毛,使他们在被强奸时还保持少年的形象;我见证了神父和先知以对人类的仇恨所发明的各式刑具和丑陋的东西,使他们能以宗教的形式来统治和奴役人民。

我不会找世上的人来当我的导师,因为所有人都以更改的思维,和自己狭隘的理解力去改变纯真和无邪的东西。因此我对那些人的理解力虚构出来的神毫无兴趣,因为如果是人创造了神,那神难免有错。

所有导师中最值得信任的是生命的精髓,它教我未知神。我日以继夜地学,我从在毁灭和战争里多不胜数的脆弱和不起眼的生命中学。

我沉思光辉初临地平线的太阳,我凝视它越过天空的整个旅程,直至它落下西天进入休眠。我学到虽然太阳缄默无言,但它微妙地支配着生活,当它落山时所有那些勇敢、仗义和互相交战的人便停止了他们的战争。

我留意到月亮舞过夜空时她美丽朦胧的花容,以其不可思议的方式照亮了夜色。眼见营地的篝火如何把夜空点亮。听到野鸭落在水面上,鸟儿在夜巢里沙沙作响以及孩子们的笑声。细观流星、夜莺、芦苇上的霜和用冰镀成的银色湖面所造出的另一个虚幻世界。微风吹过橄榄树的叶子由绿色变成银色。

我观察女人在河边用桶打水,她们的衣服打成结,露出雪白的膝盖。我听到女人叽叽喳喳地闲言杂语并戏弄她们的取笑对象。闻到远方的烟火和男人们口中的大蒜和酒的味道。

直到我观察琢磨过生活和它的不断延续才使我发现了谁是真正的未知神。我推测未知神不是由人更改了的思维所虚构出来的神。我觉悟到在人心智里神只不过是他们人格个性中最惧怕和最敬畏的东西,而真正的神是那容许人创造和演出他所选的任何幻象的进行中的本质,而且当人从另一生另一季再回来时它还是在那儿。我领悟到未知神真正存在于生命力的延续和力量中。

未知神的谁?它是我,也是夜巢里的鸟儿、芦苇上的冰霜、破晓的黎明、夜晚的星空。它是太阳和月亮、孩子的笑声、雪白的膝盖和奔流的河水,是大蒜、皮革和黄铜的气味。虽然它每时每刻都在我面前,但我用了很长时间才掌握这一了解。未知神不是远在天边,而是近在眼前。以这一新结论我开始欣然接受生命,宝贵和珍视它,并找到生命的意义。人生比战争的流血、死亡和恶臭要多得多,生命远远超出了我们对它的领会。

透过这个领悟,在之后的岁月里我了解到人是一切中最伟大的,人死时太阳继续前进的唯一理由是太阳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死。它只知道存在。

在深思熟虑未知神是谁和它到底是什么之后,我不想凋谢而死亡,像那个老婆婆一样地凋谢而死掉。我觉得一定有办法像太阳一样继续前进。

疗养完我身上惨烈的创伤后,我没有太多事可做,整天坐在高地上看着我的队伍变得越来越臃肿和懒散。一天我向地平线上那还未图载的山岳山谷魅影般模糊的轮廓望去,我想知道成为生命精髓的未知神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我如何才能是这永存精髓的一部分呢?

这时一阵大风出其不意地袭来并无礼地跟我开了个玩笑。它把我又长又豪华的斗篷吹起,然后又灌到我的头顶上,令我十分尴尬。对一个征服者来说这不太得体。旋风把深黄色的尘土在我身边卷成奇妙的沙柱一直吹到天上。我没留意时,风停了,灰尘洒下搞得我满身是土。

之后风呼啸着吹下峡谷、吹向河流、吹过美丽的橄榄园,把翠绿的叶子吹成银色。它把一个漂亮少女的裙子吹到腰间,带来嘎嘎的笑声。它把帽子从一个孩子的头上吹起,这孩子追着帽子开心大笑。

我召唤风回到我这里来,但只听见它在峡谷里传来朗朗的笑声。当我吼得面青鼻灰坐下时,它吹了回来温柔地轻拂着我的面孔。那就是自由。

当没有人有资格成为我心中典范的时候,风向我展示了这一典范。你看不见风,但当它能向你猛烈袭来,无论你有多强大都不能对风宣战。你能对它怎样呢?用刀劈它?用斧砍它?向它啐唾沫?唾沫只会吹回到你的脸上。

我琢磨人还能是什么,可以那样来去自由,那样有力量,无法捕捉,不被自己有限的本性所困;风不像人,它不会死,它无时无处不在。

对我来说,风延续存在,来去自由,消耗一切,因此它是一个根本的精髓。它没有界限和形式。它有神奇的魔力,是探索和冒险,这的确与生命的神性本质最相似。风从不判断人,风从不舍弃人。如果你呼唤它,风怀爱而临。这就是典范。

因此我希望成为风。我成年累月地沉思它。那就是我的理想,那就是我要成为的,那就是我一心一意要成为的。我沉思风并像它一样无从捉摸,轻盈和外形飘忽,在这一探索中我化体成风。

那第一次是在我被刺六年后。每天晚上我独坐在高地上,盯着月亮淡淡的白光并沉思着风。有一刻我惊奇地发现自己漂浮在天空上,当我转回向下看时竟不知道自己是谁。

在那一瞬间我意识到我已远远飘离了我的身体,它在下面的高地上就像一颗微粒那么小。当我向下望着我的身体时,有点害怕,那是我被刺后第一次感到害怕。这种不安把我带回了身体。

我睁开眼睛,为自己离开了肉体的禁闭到了别处体会,出了一身的冷汗。我万分雀跃,因为我深信自己变成了风。我飞身落地并歌颂和赞美神,这个源泉、这个力量、这个起因、这个风。我永远不会忘记当我化为风时的那个生命的了不起时刻,它的优雅、美丽和丰富。我推断自己可以化为风的原因是我下定决心成为自己的理念和在思维中总是清晰地保持这个理念的意象。

第二天傍晚我去到自己独居活动的地方,兴高采烈地沉思风,我变成了无。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我知道这些经历不单单是我的想象。我见过一个不同的视界。我像空中的一只鸽子或老鹰,从天上俯视下面那个可怜的自己。

我别无他欲,别无他求——没有别的——只有一个念头,得到那种解脱。但是无论多拼命地挣扎,为此流了多少汗和之后下了多少诅咒,我仍在原地不动。我留下了,比之前更重,请注意,因为我变得能更留意得到我有多沉重。但我从未忽略自己的理念,也从没忘记过我第一次向下看到自己可怜的身体那一刻的感受。

打第一次事件算起我花了很长时间,以你们的时间算是两年,才再一次化体为风。这次不是在沉思风的过程里,而是在一个熟睡中。我歌颂这个源泉、太阳、生命、深黄色的尘土、月亮、星星和茉莉甜美的芳香,我歌颂这一切。一会儿,我闭上眼,我凌空飘起再次化为风。

当离体的技能熟练后,我花了很长很长时间料想如何去不同的地方。然后就发生了,在某天我的属下处于千钧一发的关头。他从马上摔下来,但他的脚仍挂在马镫上。我的心念集中在他身上那刹那我就与他一起了,并解开了他的脚镫。我紧盯着他并祝他平安,但是他以为那只是一场梦。

很多年里,我的思绪遨游到其它王国和拜访了其它存在体。我访问了在他们未来诞生中的文明和仍无形的生命。我懂得了无论你的思绪遨游到哪里,你就在那里,因此我学会了来往于片刻之间。这之后我如何征服呢?我变为一个极难对付的敌手,因为我知道敌人的想法,于是我在机智上胜过所有人。我不再围城,我让他们围攻自己。

日积月累经过多年——当要变成我的理想的想法变成我身体细胞里真正的生命力后——我的灵魂逐渐改写了我每个细胞结构的程序,提高了它们内部的振动速率,我的愿望就是那么强大。我越是心平气和,那种情绪便越充满了我的整个身体,直到我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飘。人们望着我赞美道:“瞧这个大师满身发光。”是的,因为我的身体振动在一个较高的速率,从物质的速度进入光的速度。那就是我发光的原因。

过了一段时间后,我的身体在月光下变得越来越模糊,一个夜晚我现形在月亮里。我不只是在思绪里遨游,而是能提升自己身体的振动频率带着我的整个身体进入光。我欢天喜地,因为这是前所未闻的。但我仍回复原形,只为考验自己是否能再做到。而我也再三地办到,直到我最后的升天,我一共做了六十三次。它变成了一个期待,就像呼吸对你一样。

当我化为风时,我领悟到自己曾是如此渺小,而世界的元素是如此的自由。当我化为风时,我变成无形的力量,它是振动的光,不可分割。我可以自由地穿越山谷,飘过海洋和地层而无影无踪。像风那样我可以把树叶由翠绿变银,令摇都摇不动的大树连根拔起,进入婴儿的肺腑,来到情人的嘴里,然后回到云端把他们推开。当我化为风时,我达到了一个活动力量的顶点,不可驯服,一个完全自由与野性的韵律:没有重量,不可测量,更不受时间的限制。

当我化为风,才知道对自己无知的人是何等地渺小和无助,可是当他扩展自己的知识时可以变得何等伟大。我学到无论人沉思什么,只要他沉思足够长时间,他就会变成他的意愿。如果人足够长时间地对自己说他是命苦的、卑贱的和无能的,他就会相信它并成为它。如果他自称为风的主宰,他将变成风的主宰,正像我化为风的主宰一样。如果他自称为神,他将变为神。

学会这些后,我开始把未知神是所有生命的源泉的知识教给我所爱的兄弟们。有一天,那时我已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完成了一生的事业,我启程穿过印度来到一个叫做印度斯山的山边,我与我所有的人民一起进行了一百二十天的亲密会谈。我鼓励他们了解这个真理,他们神性向导的来源不是我或其他任何人,而是缔造了我们大家的神。为了使他们相信,也使他们惊讶,我在他们面前完美地漂浮起来。女人们尖叫并惊呆了,士兵们惊愕地放下手中的刀剑。我向在场的人告别并叮嘱他们去学我所学的,以他们自己的方法成为我所成为的。

透过学习如何领会那些比人更强而有力、更有才智的生命元素,那些就在人身旁和平共处并且无视人存在的元素——我找到了未知神。

如果你问别人“我该是什么样子?我该相信什么?我该如何生活?”——如果你这样做,你将会死。这是真的。去问风吧!“风啊,请给我知识,使我解放,让我知道。”它将把你从橄榄绿吹成银白色并带你进入峡谷的虚空,与你一起无拘无束地尽情欢笑。

我最大的幸运是有生命精髓的教导。太阳从未诅咒过我,月亮也从未管教过我。这些精髓从未向我反应过失败。那冰霜和露珠、青草的芳香,飞来飞去的昆虫、对天高歌的夜鹰,他们永远可靠,其精髓朴素。在它们的质朴和始终如一里,美妙的是,他们无所求于我。太阳没有低头对我说:“蓝慕沙你必须崇拜我,才能明白我。”月亮没有低头说:“蓝慕沙醒醒,是看看我花容的时候了。”无论何时我望上去,它们总是在那里。

我从这些持续、从不表示看法的东西那里学习,这些如果你把心智放上去就很容易理解的事物。因此我不受那些个带着虚伪、教条化和迷信的人他们的更改思维的摆布,也不掌握在你必须试着去满足的那些多面神的手中。那就是为什么我在这个层次生活一世就容易地学到了大多数人尚未理解的东西,因为他们在凡人的了解中寻找神。他们在政府的法律中寻找神,在教堂的教规中寻找神,在历史里寻找神,但他们还没去问历史是谁写的或它被记录下来的原因。人们竟根据那些经过一世又一世又一世的证明,那些本身就是个失败的东西来作为他的信仰、他的了解、他的思维过程、他的生命的基础。但是,被自己的更改思维绊倒,被自己的自大禁锢的人们,仍继续坚持那只会通向死亡的虚伪。

我是在化体升天后才了解了所有我想了解的事物,因为我走出了血肉之躯的命运,进入到思想的流动中,如此,我不受任何东西所束缚。由此我知道人真正的精髓是神。在我升天之前我并不知道有灵魂这东西,也不了解化体升天的机理。我只知道我对做过的一切心平气和,对自己心平气和。我不再是一个无知和野蛮的好战者,我不再紧张和工作过渡。我欣然地接受人生,日以继夜地瞭望空中的奇观,那就是我的生活。

在把自己与伟大和庄严的东西比较中,我学会了爱自己。在领会所有我的了解并专注它于自身时,我的人生变得充实。那就是平和的起点,那就是更明智的开端,那就是我与未知神合而为一之时。

我不是真正变成了风,而是变成了风所代表的理念。我是它的上帝,因为我变成了自由,无所不在和与所有生命合一的无形准则。当我成为这个准则时,我了解了未知神,所有它是的——和所有它不是的——因为那就是我想要了解的。我在自己内里找到了答案,让我扩展入一个更深入的了解。

我曾是蓝蒙,一个征服者。如今我是蓝蒙,神。我曾是个野蛮人,透过最质朴但又是最深奥的事物,变成为神。我所教你的都是我所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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